穆家來了七八個人,餘謹書與餘謹言都等在院內,先與穆念九打了招呼。
“叔父,我們到了。”穆念九恭敬的朝馬車內說道。
有下人撩開了車簾,攙扶著穆念九的叔父從馬車上下來,餘儒海忙上前道,“快,屋裡請。”
穆念九的叔父衣著貴氣,雖已四十餘歲,但模樣斯文,並無一般富豪鄉紳的粗俗氣,隻是麵有倦色,他朝餘儒海微微頷首,由下人攙扶著進了堂屋。
都在椅子上坐下後,餘儒海忙讓人去喚餘嬌過來,他則忙著與穆念九的叔父套近乎。
“時常聽念九提起他的叔父,說是鎮上有名的善人,果然瞧著便十分和善。”餘儒海笑吟吟的道,“你們可用了早飯?若是沒有,我讓婦人們去燒些飯菜。”
穆衍身體不適,背上的疽瘡瘙疼難受,故敷衍的扯了扯唇角,“已經用過了,餘大夫不用客氣。”
餘儒海還想再寒暄幾句,穆衍已經不耐,他被疽瘡折磨時日已久,原本和善的脾氣也被磨得易躁起來,長奎縣有名的大夫悉數看遍,就連青州的大夫也曾找來過,卻始終不能根治背疽之疾。
他本就不信餘家這種鄉野土郎中能治背疽,穆念九費了多番口舌,顧念在是他侄兒同窗的份上,穆衍才屈尊勞車來這一趟。
“聽念九說餘大夫能治我身上的頑疾,還是請餘大夫先觀症開方吧。”穆衍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