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祥忙擺手,笑嗬嗬的道,“孟姑娘不用這麼客氣,我跟你大伯是拜把子兄弟,這都是應當的。”
餘樵山也跟著笑了笑。
便是心中對餘嬌久出未歸不免有些微詞的周長順和餘知行,聽了餘嬌這話,也覺得心裡舒坦了許多,都不再責備她不聽勸阻非要冒雨出去尋藥,還要人尋一事。
餘嬌靠著火堆,喝了煮好的驅寒湯藥,周身漸漸暖和起來,隻是右腳踝隱隱作痛,此刻已經腫脹起來,貼著濕冷的鞋襪格外難受。
她觀望了周祥一會兒,緩緩說,“周叔可有頭風痼疾?”
周祥驚訝的望向餘嬌,“你怎知道?”
餘嬌微微一笑,“我不光知道您有頭風,還知道您是偏頭風,應是左側頭疼。”
周祥有些驚歎道,“小丫頭,你這醫術可真神了!竟全都猜中了。”
餘樵山也知道周祥的頭風症,自家老爺子也曾給他看過診,但是開的方子並無作用,不想孟餘嬌竟一眼就能看出此症狀。
餘嬌輕笑,不徐不疾的道,“不是猜中的,望聞問切,我不過是用了‘望’,您麵赤眉倦咽乾,常不自覺往左偏頭,不足一刻鐘就用手指按壓左鼻眉棱處和左腦勺數十下,故我才斷您有頭風之疾。”
其他幾人全都在心底嘖嘖稱奇,餘茯苓看向餘嬌的目光不自覺多了崇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