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穆衍一見餘嬌進屋,忙站起了身,麵帶笑意,“孟姑娘,先前是我眼拙,當時有疾在身,難免心生煩躁,前次來說的那些話,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
在餘儒海麵前,穆恒雖然客套有禮,但卻免不了大戶人家出身的貴氣和高人一等,但在麵對餘嬌時,穆恒的態度卻是難得的尊重和打從心眼的信服。
餘嬌輕輕一笑,“穆老爺不必如此,我那日說過若是不能治好穆老爺的疽病,分文不取,如今穆老爺的病應是好了,那診金……”
穆衍當即就反應過來,雖然餘嬌的話說的一點也不委婉,但穆恒卻絲毫沒有著惱,他笑嗬嗬的道,“我今日來就是為給孟姑娘送診金來的。”
言畢,穆衍朝一旁的小廝看了一眼,小廝從袖中拿出一個鼓囊囊的荷包,遞向餘嬌。
餘儒海看著沉甸甸的荷包喜不自禁,隻是見那荷包就要落入餘嬌手中,餘儒海忙站起身,上前就要搶著接過荷包,但是餘嬌卻先他一步,從小廝手中拿過荷包,放進了袖口裡。
餘儒海隻得乾巴巴的笑了笑,收回了無處安放的手。
餘嬌掂著荷包的分量不輕,心裡十分滿意,對穆衍友好的笑了笑。
“診金除外,我還給孟姑娘備了些謝禮。”穆衍話音剛落,他身旁的小廝便示意下人們將帶來的布匹放在了桌子上,親自上前打開了雕花木盒,十分機靈的道,“這是我們家二夫人特意從青州帶的兩盒胭脂,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感謝孟姑娘仁心仁術,治好了我們家二老爺的頑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