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被大伯子這般指摘,幾乎要氣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撒潑嚎道,“你們欺負人,我不活了!老大你們兩口子這是見不得我們三房好,要把我們娘幾個逼死啊!明明我們三房才是娘的親生子,謹書和謹言扯身新衣裳,花銀子上個縣學又怎麼了?你們大房算什麼東西……”
見趙氏越說越不像話,餘周氏臉一沉,厲聲道,“住嘴!老三媳婦你胡說八道個什麼話,也不怕叫外人聽去了笑話!”
趙氏被餘周氏這麼冷聲一喝斥,頓時閉了嘴,又見餘老爺子也怒氣沉沉的盯著自個,便曉得自己氣頭上說錯了話,餘周氏自從嫁進餘家做續弦,在村裡人麵前便做足了模樣,生怕落下苛待前頭那位留下的兩房子孫的惡名!
趙氏進門後,便瞧出餘周氏對大房和二房不過是做做樣子,便愈發跋扈,平日得意慣了,這會兒便說錯了話。
見鬨得實在不成樣子,餘儒海冷哼一聲,趙氏坐在地上撒潑的樣子便收斂了許多。
餘周氏趕在餘儒海開口之前,紅著眼眶,一臉愧疚道,“老大,老大媳婦兒,是娘不好,老三和他媳婦年紀輕不知事,你們彆與他們計較!娘雖沒有讀過什麼書,但也知道苛待繼子是那不入流人家的做派,娘進門之時,便跟你們爹說過,定對你們兄弟二人都視如己出,這些年也一直恪守此言,卻不想還是叫你們心生了間隙,人都說繼母難當,這些年我眼瞅著咱們餘家長慈子孝,子孫和樂,暗自歡喜了許久,卻不想原來你們暗地裡竟一直都覺得娘偏疼了漢山,娘此刻這心裡真像是插了一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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