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儒海拿出脈枕,擱置在桌案上,何家老爺子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來,餘儒海將手搭在他的脈上,診了好一會兒,才皺眉收了手。
當日他給穆衍診過脈象,脈見洪數,何家老爺子的脈象卻是弦數而無力,與這穆家二爺的脈象不儘相同。
看著餘儒海的臉色,何東升緊張道,“如何?我父親自得病以來,被折磨得痛苦不堪,餘老大夫您要是能治好我家老爺子的頭疽,就是我們何家的大恩人啊!”
餘儒海原想著餘嬌治疽病的方子,他已悉數儘知,如今正好大展身手,可現下脈象不同,他略有些遲疑,聽何東升如此說,餘儒海倍覺受到倚重,應道,“我先看看老爺子的患處。”
何家老爺子已經是六十歲的高齡,麵上遍布皺紋且寡暗無光,頭上裹著一塊方巾,聽了餘儒海的話,抬手顫巍巍的朝頭上摸去。
何東升忙道,“爹,我來。”
他動手小心扯開了何老爺子頭上的方巾,隻見何老爺子一頭白發已經掉得極其稀疏,整個後腦勺膿瘡斑駁,狀如蜂窩,極其駭人。
餘儒海壓根沒想到這何家老爺子得的竟是頭疽,與穆家二爺的大不相同,他仔細看了一圈,坐下身來,頗有些猶疑,不知該不該用餘嬌的藥方治這何家老爺子的頭疽。
見餘儒海不說話,何東升趕忙道,“聽聞餘老大夫用藥入神,穆家二爺隻服了幾劑湯藥,不過五六日便見大好了,還請餘老大夫不吝賜藥,緩我父親困疾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