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嬌沒想到他竟說出這種玩笑話來,猝不及防的被調戲,她臉微微一紅,瞪著乾淨柔和的杏眸,“誰是你的貧時妻?等來日你高中了,娶你的陳柔姑娘去,我保準不阻攔。”
餘啟蟄聽到陳柔的名字,心中毫無波瀾,目光灼灼的盯著餘嬌道,“你我雖沒拜堂,但已同床共枕,往後你隻能是我娘子。”
‘娘子’兩個字,餘啟蟄說的極其繾綣纏綿,聽的餘嬌而耳尖發燙,她羞赧的瞪著餘啟蟄,杏眸水汪汪的,叫人看著心底發軟。
沒等她說話,餘啟蟄又想到三房那兩個討人厭的家夥,接著道,“既為人妻,便不可再與旁的男子太過親近,以後不許再理會謹言知舟他們。”
餘嬌酡紅著臉道,“還沒睡覺,你就開始說夢話了?我相公,需得是我真心悅愛之人,兩情相悅,才能做夫妻。”
餘啟蟄聽後,狹長的桃花眸靜默的看了餘嬌一會兒,沒有再口出戲言,捏著手中的書卷,心頭有些亂,他這是對孟餘嬌有情了?
怎麼可能?餘啟蟄怔忡了許久。
餘嬌見他不再作聲,垂眸練字,好一會兒臉上的熱意才消失,她揉了揉耳尖,餘啟蟄用那張好看的臉調戲人,真是犯規!
寫了半個時辰,餘嬌打了幾個哈欠,有些困倦的起身回了房,餘茯苓已經睡下,餘嬌熄了燈燭,爬上了床。
夜半,睡熟餘嬌被一陣帶水的冷風給吹醒了,她睜開眼,見餘茯苓正在用手擋著被風吹得忽閃的燭台,朝窗牖旁走去。
“下雨了?”餘嬌出聲道。
餘茯苓見她也醒了過來,伸手合上了窗扇,感慨道,“今年夏天雨水可真多,你接著睡吧,我去看看啟蟄房裡的窗關上了沒。”
餘嬌困意襲來,躺下後,合上眼,不一會兒又睡著了。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外麵的雨仍舊下著,好在前幾日晴天,村裡人都收好了麥子,如今下雨倒省的過些時日播種的時候地乾。
餘嬌想再上山挖瑤草,用了飯後,自個兒去灶上烙了餅,又找了傘。
宋氏知道她又要冒雨上山找草藥後,想讓餘知行陪她一塊,桔梗那小丫頭正在哭鬨,一直摟著餘知行的脖子,不肯撒手,也不讓她娘抱,餘知行抽不開身來。
餘樵山說要跟著餘嬌一同上山,餘嬌沒讓,她能看出張氏臉色有些不高興,這大下雨天,出門上山的確不妥,況且餘嬌每次上山都要麻煩大房的人,她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
怕餘嬌在山上遇到野獸,餘夢山給她找了把柴刀,塞進了草簍裡。
餘嬌背著草簍出院門後,餘啟蟄將枕頭塞進了被褥了,做出他在睡覺的樣子,趁家裡人沒注意,悄身朝院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