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啟蟄壓根沒聽懂她含含糊糊在念叨些什麼,本能的覺得不是什麼好話,故意笑道,“載盞行酒難抵嬌手喂櫻。”
“閉嘴。”餘嬌紅著臉斥道,卻因聲音嬌憨,沒有任何威懾力。
餘啟蟄低聲笑開,他喜歡看她被自己撩弄得臉紅害羞的樣子。
江清河乘著馬車來到了青嶼村,早上何家的小廝請他去何府幫老太爺診脈,江清河是著實被餘嬌的醫術給驚到了。
雖知道她開的方子很巧妙,但江清河也沒想到療效竟會這般立竿見影,這才短短幾日,何老太爺的身子竟已大好,氣虛毒滯的脈象已完全診不出,頭上的疽瘡也隻剩褪痂,可以說是已經痊愈了。
孟餘嬌實在是不停的在刷新他對她的認知,從何府回去後,江清河激動得便一刻也坐不住,讓人備了馬車,馬不停蹄的來了青嶼村。
古有三顧茅廬,孟餘嬌值得他效仿古人三請。
馬車停在餘家門口後,江清河撥開車簾由藥童扶著下了車。
守在餘家門外的兩個何家小廝見是江清河,上前打招呼道,“江大夫,您怎麼來了?”
“我來找孟姑娘。”江清河見何家還留了人守在餘家,有些摸不清狀況,早上他去何家的時候,何大老爺提起孟餘嬌亦是滿臉欣賞感激,不像是仍要找餘家麻煩的樣子。
何家小廝聞言,道,“孟姑娘昨日上山采藥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江清河往青岩山看了一眼,不免有些擔憂,“孟姑娘一個人上山的?昨日下著雨,她怎麼還跑山上采藥去了。”
小廝忙道,“不是一個人,她夫郎餘家二房的五哥兒跟著一道去的。”
江清河皺了皺眉,他記得餘家五郎的身子骨奇差,是個短命之人,這餘家人可真是不像話,怎麼能讓餘五郎陪著孟餘嬌一道上山。
想著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餘嬌救出餘家這火海,江清河麵色嚴肅的邁步進了餘家大門。
餘儒海早就聽見了院外的說話聲,見是江清河,臉色鬆弛了些,麵帶笑意的道,“江大夫怎麼來了?快請坐。”
態度比之前江清河上門買藥方那次要好上不止一點半點。
江清河也不跟餘儒海客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開門見山的道,“孟姑娘的身契在你手裡吧?你報個數,我買了。”
餘儒海老眼中閃爍著精光,摸不準江清河這個時候上門來要買孟餘嬌的身契是做什麼。
他想套話,故作聰明的道,“上次何家的事多虧了江大夫幫言,老朽心裡一直感激著,敢問江大夫為何要買孟餘嬌的身契?她開的方子險些害了何老太爺的命應是知曉的。”
他又試探道,“我看江大夫似與何家交情匪淺,敢問何老太爺如今身子如何了?何老爺是不是因著孟餘嬌還惱恨著我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