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急匆匆的道,“娘,二哥兒說他們不能鄉試了……”
餘儒海剛從屋內出來,聽了這話,臉色凝重的看向餘謹書,“為何不能鄉試?”
餘謹書臉色陰鬱的道,“不足二十日就要鄉貢,近幾日縣學裡的同窗都在找有聲望的先生寫推舉信,我與四弟早與縣學的張夫子打過招呼,與他定下了推舉一事。”
他話音一轉,咬牙氣道,“可昨日,張夫子突斥我與四弟品行不端,不肯再給我二人寫舉薦信,我們又去找了縣學其他先生,凡有聲望能推舉人才入試的夫子,全都推脫,顧左右而言其他,無一人肯應下執筆一事,知舟亦然如此。”
“怎會這樣?莫不是因未送潤筆費的緣故?”餘儒海眉頭緊皺,問道。
餘啟蟄搖了搖頭,惱火道,“穆念九幫著去打聽了一番,借著他家裡的麵子,才有相熟的夫子悄悄跟他說了緣由。”
“都是孟餘嬌那個賤人害的!”餘啟蟄滿是怨念的道,“她是不是曾去給一戶張姓的大戶人家看過診,她得罪了張家人,那張家雖隻是個商戶,可卻時常往縣學捐善款,修葺書院時也出了不少力,而張夫子正是他們同族的,與其他夫子相交甚深,他授張老爺之意,將我三人從此次縣學舉薦名單上劃掉了。”
趙氏一聽,尖聲嚎道,“孟餘嬌那個小賤人呢?她這是要害死我兒的前程,我……我打死她個禍害!”
說著,趙氏脫了腳底的鞋,氣勢洶洶的就要去找餘嬌算賬。
宋氏小聲爭辯道,“事情還未弄明白呢,說不得與孟丫頭沒什麼關係,三弟妹你先消消氣……”
她話未說完,餘儒海就沉聲發問道,“孟餘嬌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