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很快就傳到城內,更是直接傳入大乾王朝皇宮,一下子驚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大乾開國皇帝趙闊。
趙闊猛地一激靈,聽到官軍來犯,他頓時睡意全無。
雖然這些天他過了一把皇帝癮,但要說他真的瘋了,徹底沉淪其中那也是假的。
皇帝癮者一開始還好,後麵發現整個大乾就那麼一畝三分地,管著的還是以前那些老夥計,本地富戶鄉紳一個都沒有過來納頭就拜。
這玩了幾天就算再有意思,也感覺這趣味性大大降低,感覺不是那麼有意思後,趙闊腦子也逐漸清醒。
所以平時趙闊在外表現的一如既往,沒讓人看出任何異常,可到了私底下他就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今晚好不容易睡了過去,結果不料又被驚醒。
仔細聽了聽,確定沒聽錯,大乾開國皇帝趙闊已經有些六神無主慌慌張張起來。
但趙闊彆的不行,絕對是有一顆大心臟,不然也不可能飄到敢稱帝造反的地步。
“跑?不可能跑!戲文裡說造反都是要殺頭的。”
趙闊很快理清思路,跑是沒法跑的。按大燕律法造反不僅要殺頭還要夷三族的,而稱帝罪加一等,這九族齊滅,五代之內的血親都得跟著人頭落地。
“都怪你!都怪你!現在好了,官軍真殺過來了!”
此時一旁熟睡的妻子,張氏已經是壓低聲抽泣起來,配合著龐大體魄,宛如猛虎落淚。
更是不住的用那老虎鉗狠狠的捏著老趙的軟肉。
“住手住手!現在彆鬨!你以為我想的啊!還不是那個張洞玄這老小子慫恿我,當時你不也想著做皇後的美夢嗎?
現在怪我了?”
趙闊一把打開這老娘們的手,見對方還有要發作的跡象,不由低喝道,
“閉嘴,還沒鬨夠?我待會要出去麵見諸公,最好不要給我露出破綻,我們都怕成這樣,就怕大家都怕了。
這麼短的時間,朝廷不可能派出大軍對我們進行圍剿,肯定隻是一小股官軍。
我出去率軍打退就是!”
聽到趙闊這話,張氏倒是沒鬨了,不過還在哭。
如果趙銘在這,肯定直呼,你丫你們沒瘋啊?那早乾嘛去了?
“不過能不能打退官軍我也不知道,你偷偷帶著銘兒先逃,回窩裡溝。
如果三天後我沒回來,你們娘倆就去嶽丈家先避避風頭。
如果打退了官軍你們也彆回來了,這些人都瘋了,我得和他們周旋周旋!”
趙闊也是長長歎了口氣,這會夫妻兩人也是有什麼說什麼。
實際上,哪裡是他脅迫大家造反稱帝,一開始或許是他被張洞玄慫恿著完成了這一係列操作,也是當時糊塗。
可隨著真的攻下安平縣縣城後,局勢就逆轉了。
這群平日裡的老夥計,竟然真的開始幻想成為開國功臣的美夢,幻想著自己真的是那朝堂上的王侯公卿。
這就像是一台刹不住車的列車,刹不住根本刹不住。
對此張氏多少也明白,估摸著自家這死鬼要是反悔不當這皇帝,那也會被那群兄弟們脅迫著摁在皇位上。
現在已經是退無可退了。
“嗯,我這就去辦小心。”
夫妻二人商量好,很快就開始分彆行動。
剛走出皇宮,趙闊就看見張洞玄這老神棍急匆匆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