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這個不清楚,但聽說有不下數百人在圍攻縣衙,現在縣衙那邊咱們弟兄節節敗退快撐不住了。”下屬有些焦急道。
聞言王鐵匠也是一陣陰晴不定,他稍稍一想也知道,這多半就是城內那些富戶所為。
畢竟除了城裡的富戶,他實在是想不通還能有誰會對這小皇帝動手。
起碼自己人是絕不可能動手的,張洞玄的人也不可能,至於那個定國將軍趙雄也不可能。
畢竟前幾日那個小皇帝可還給了這廝一個肥差。
“老曹那邊知道情況嗎?”
“曹當家的已經知道了,現在正調集人手呢。”
“哼!給我抄家夥,這群狗娘養的家夥,竟然敢對咱大乾的皇帝陛下動手,看老子不砍死他們!”
王鐵匠是真的來火了。
一方麵是小皇帝不能死,另一方麵也是江湖習性,你們老老實實也就罷了,怎麼連我們的人也敢動?活膩歪了?
江湖草莽廝殺,這一塊還是很齊心的,除非真的有心要弄死自己的同伴,不然絕不會坐視不理。
很快隨著王鐵匠的命令下達,不少還在窯子裡逍遙的弟兄都被拽了出來。
一道道耀眼的煙花直衝雲霄,這是弟兄們平日聯係的方式,隨著這道信號一發。
大量人手操起家夥事,朝著縣衙方向便是發足狂奔。
而與此同時住在距離縣衙一條街外民宅內的張洞玄也是被外頭的動靜所驚醒。
他沒王鐵匠他們會享受,住的還是他花錢在城內民戶手中購置的宅子,寒酸是寒酸了點,但好歹比山裡寨子裡住著舒服。
整個大乾,他就像是一股清流,從始至終都過著清湯寡水的日子。
這種人往往要麼是野心勃勃,要麼就是有更高的理想和信念,早就脫離了低級趣味。
很顯然,張洞玄就屬於後者。
“什麼?有人攻打皇宮?!!”
張洞玄瞬間驚醒,這還得了,忙不迭就開始穿戴衣裳。
“快快快!調集人手隨我去護駕,陛下要是出了什麼事,貧道要你們好看!”
張洞玄已經氣得急急忙忙大喊大叫起來,完全不顧往日那老神仙仙風道骨的模樣。
一時間各路人馬紛紛朝著縣衙方向而去。
但此時的縣衙早就是喊殺聲一片。
富戶們手底下的家丁門客戰鬥力極強,哪怕縣衙這邊的人手見勢不妙早早堵上大門。
這群人依舊是身形矯健的開始攀爬圍牆,不少人甚至在外麵往裡丟沾著火油的火把。
一時間火光四起,裡麵喊殺聲哭喊聲不絕。
縣衙這邊的人手,除了一部分是禁軍之外,更多地還是王鐵匠和張洞玄各部人馬。
數目不多,加起來也就幾十號人,如何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僅僅堅持了幾分鐘,縣衙大門就被一群人撞破,緊接著就是刀兵相見,殺成一團。
此時兩邊廝殺的慘烈程度,已經遠超此前大乾攻打安平縣,更超過前不久官軍攻城。
如若讓如今身陷囹圄的安平縣縣令看到這一幕肯定氣得吐血。
本官當初苦口婆心求你們這些狗大戶出錢出人,你們倒是都出了,但那都是一群什麼狗屎?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眼下這可是涉及本地富戶生死存亡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