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之前就有三千餘人,現在如若加上這一千人,那就是四千餘人,這可是一筆不菲的開銷。
還有您說要給弟兄們發錢,這個....”
接下來張文沒好意思往下說了,頗有點埋怨趙銘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的意思。
隻是這會趙銘已經有些麻了,之前老趙麾下不是總計才千餘人嗎?
這哪門子蹦出來的三千餘人?
“哪裡來的這麼多人?”趙銘忍不住脫口。
“哪裡來的這麼多人?陛下難不成您真有癔症?這也忘了?”
張文錯愕,不過還是解釋道,
“陛下,難道您忘了?咱們可是從窩裡溝出來的。
弟兄們不少都是成了家的,這拖家帶口的,三千人都是往少了說。
還有一些留在窩裡溝還沒跟著過來呢。
之前先帝說是打算這邊安定下來後,再見寨子裡的老幼接過來享樂。
可是之前的情況您也知道,這一忙也就忘記了。”
聽到這個解釋,趙銘既是覺得詫異,又覺得貌似也挺合理的。
山賊怎麼了,山賊這年頭也是有家小的。
之前窩裡溝山賊團夥很多都是附近的村民,大家落草甚至是拖家帶口的落草,全家老小全都遷到寨子裡。
一些人甚至是老人小孩留在村子裡繼續耕著那一畝三分地,家中男人偶爾過去幫忙,閒暇時就去窩裡溝跟著弟兄們搶一波補貼家用。
這麼說來,還真是個大麻煩,趙銘還以為這就像是遊戲裡的士兵單位呢,全都是孤零零一個人跟著自己。
也是,這樣才有血有肉。
“這邊是不是已經過來了一些寨子裡的老幼婦孺?他們現在住哪?”趙銘想到了這個問題。
“陛下,還請跟我來。”
大舅張文雖然覺得自家這外甥似乎有些忘性大,但還是帶領著趙銘朝著某處而去。
先是在大街上穿行了一段距離,最後來到了一處民宅所在。
“就是這兒了陛下,因為張洞玄那老家夥總說不能擾民,平白搶占城裡百姓的家產。
這些宅子很多都是花錢買來的。
因為人口眾多,錢也不是很夠,買的房子就不是那麼好了。”
聽著張文的解釋,趙銘已經被眼前這一幕所觸動。
這兒應當是安平縣內的貧民窟,住宿條件著實不行。
雖然也是獨棟獨院的,但許多門窗都是破破爛爛,有的好幾口人擁擠在一間屋子裡。
但這裡的人每一個都帶著笑容,尤其是一些孩童,三五成群的在奔走,不時有婦人告誡他們小心一些。
但時不時能聽到這群小娃娃在吹噓著什麼。
“我可告訴你們,我爹前些天被封為了千戶!”
“我爹是百戶,不過卻跟著陛下,是陛下的禁軍!”
“話說你們知道陛下長什麼模樣嗎?”
“你說哪個陛下?”
“還能是哪個陛下,當然是咱們的趙伯伯了,趙伯伯對咱們可好了,以前回寨子裡總能給咱們帶好吃的。”
“不對不對!現在的陛下不是趙伯伯了,聽說趙伯伯已經死了,現在的陛下是他兒子,就是....
就是....對了,就是以前的趙哥哥。”
“啊,你說那個偷看寡婦洗澡的趙哥哥啊?他當上皇帝了?”
聽著這群小孩子的言語,起初趙銘還滿臉的溫馨,越聽到後麵臉越黑。
“陛下,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一旁的張文趕忙寬慰著,隻是那憋笑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