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趙銘便來到校場。
所謂的校場也就是此前縣城內用於臨時訓練鄉勇之地,地方不算多麼空曠,僅有十畝地。
但用於騎兵基礎訓練倒也足夠了。
自從把王鐵匠支開後,又將張洞玄打發去教書了,趙銘也就暫時性撤銷這勞什子的朝會。
大乾這吊樣,還整這些儀式化玩意做什麼?
破大點的地方,一點事幾個人的小班子就可以快速商議決定,搞那些花裡胡哨的嚴重影響效率。
看到這校場時,趙銘有點不出所料又在情理之中。
這哪裡是校場,這都成了草場荒地,放眼看去,到處都長滿了花花草草。
“陛下,你看如何,一上午的功夫,這些小兔崽子就有模有樣了吧?”
張武指了指不遠處。
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的確看到大夥都能熟練上馬,並且有模有樣的來回走動。
但之所以能這麼快,固然有張武的功勞,但更多地還是那些戰馬都給了這群挑選出來的新騎兵。
戰馬不同於後麵那一批從城內百姓手中搜羅過來的馬匹。
戰馬都是早早就閹割過的,性情溫馴,且對指令並不排斥。
這樣的馬匹,就算是剛剛學會騎馬之人,也能騎著來回走,不至於被顛簸而下。
好在五十匹戰馬倒也足夠那群新人使用。
“嗯,的確是不錯!”
趙銘先誇了誇張武,二舅這人很容易滿足,偶爾誇一誇就能收獲滿滿的動力。
“這些人都是自家弟兄之中挑選出來的?”
“對,都是從窩裡溝帶出來的自家弟兄,除了李文輝舊部五十餘老卒之外,剩下的五十餘人都是從禁軍裡挑選出來的,還有少數一些,我是從那些精通馬術的新人中挑選出來的。
所以大夥上手倒也快,其實很多都會騎馬的。”
張武點點頭,臉上還有些得意,自己挑選這些人可是一個個親自挑選的,那都是棒小夥。
聞言趙銘也是仔細打量著這群人,很快就感覺一些不妥之處。
“你以前練兵都是這麼練的?”
“啊?以前?我以前沒有練過兵啊!”張武撓撓頭。
他之前是山賊土匪,再之前那都隻是個農民,哪門子的練兵啊。
趙銘也是反應過來,貌似人家真沒練過兵。
也難怪眼前這情況了。
騎馬大夥的確騎得有模有樣的,可是這紀律簡直不忍直視。
不時能看到有些人跑了幾圈就開始和身邊的弟兄聊天,看那笑嗬嗬的模樣多半是在聊葷段子。
讓趙銘感覺好受點的是,那群李文輝舊部表現的還算勉強可以,起碼沒有過多的交頭接耳。
但偶爾也會和身邊人交談幾句。
眼前這一幕,不知道的趙銘還以為自己是在前世某家騎馬俱樂部呢,娛樂休閒性質滿滿。
“現在可立下軍規?”趙銘皺眉詢問道。
牆式騎兵最重要的就是紀律和戰鬥意誌,兩者都可以培養,可要是從一開始就一坨稀碎,那後麵就是爛泥扶不上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