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怎麼聊得好好的,突然就聊到這裡了?
鄭工偉聽到包吃包住四個字,幾乎是瞬間瞪大了雙眼。
尼瑪,管吃管住,你管這叫要求不高?
這裡是燕京啊,而且回廊酒吧的地段還是三環內,交通相當便利,這地方的房價可不比湘雅臨墅那種地方低。
在這附近租房子,就算是小戶型隨隨便便也得大幾萬一個月。
不過說完這話,秦殤沒給鄭公子拒絕的機會,又是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
“正義自由的夥伴應該不會拒絕我的請求吧?”
“雖然拒絕我的確也是鄭少的自由,但是向往鄭少的風采,欣賞您的英姿想要和您多接觸接觸也是我的自由。”
“我覺得,我的靈魂還是不夠自由,隻有在鄭公子的領導和帶領下,我才能成為真正自由的個體。”
“今天聽了鄭公子的一些話,我對自由的理解會更加深入。”
這是純粹把人架在火上烤了。
如果說剛才沒有那些屁話在鋪墊,鄭工偉自認為和‘猛舔蟑螂玉足’這位玩家沒什麼交情,就算是秦殤這麼說,他大概率也不會理他。
不過接受了秦殤的阿諛奉承,鄭公子一下子被捧到了台階上。
這下,要是麵對一位同樣自己格外欣賞的自由夥伴誠懇的請求,說出拒絕兩個字……
講真,鄭公子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平白無故的彩虹屁。
你享受的每一個彩虹屁,都已經在暗中被人明碼標好了價格。
最關鍵的是,鄭工偉腦瓜子嗡嗡的想了半天,尋思著剛才兩人不就是隨意的聊了幾句嗎?
我啥時候給你講什麼我對自由的理解了?
要不是秦殤看上去挺正常的,鄭公子自己都要開始我他媽是不是無形中給你洗腦了?
秦殤剛才巴拉巴拉,鋪墊了那麼老半天自然不是白白鋪墊。
雖然也有故意刷存在感,博得鄭少好感的原因。
但是因為有「聲望」這個機製的存在,就算是真抱上了這條大粗腿,秦殤也不可能事無巨細,啥麻煩都找鄭公子幫忙。
他真正的目的,其實還是希望在人生地不熟的燕京能有個避風港。
回廊酒吧。
沒錯,就是回廊酒吧!
比起紅衣教主的萬寶屋,秦殤覺得回廊酒吧這種地方更適合自己。
雖然二者打交道的群體基本重合,也都是形形色色的神路玩家,不管是隸屬於官方的那批玩家,還是類似於秦殤一樣無組織的民間自由玩家。
但是萬寶屋生意人的特性就決定了紅衣教主必須得左右逢迎。
可能很多時候,真需要頂頭大佬幫忙,紅衣教主或許更傾向於權衡利弊。
畢竟,生意人的本性不變,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秦殤自認為和紅衣教主還沒很深的交情。
但是,回廊酒吧的鄭公子就不一樣了……
他腦子根本不正常……不對,也不能這麼說。
反正鄭公子的脾性,完全不能用常理來度量。
他和官方玩家亦或者是其他自由玩家也都沒太多利益往來,甚至這位就連燕京治安署貴公子尹先生的麵子都敢不給。
秦殤自認為,留在回廊酒吧比萬寶屋更適合自己。
當然,其他雜七雜八的原因也有一些……
比如,紅衣教主性子陰晴不定,如果真在萬寶屋跟著紅衣教主混。
萬一某一天自己這位頂頭上司,突發奇想打算潛規則怎麼辦?
男孩子出門在外也得保護好自己啊!
秦殤年紀輕輕還是已婚……
所以潛意識比較擔心職場關係中女領導如果突然要淩辱自己,我是主動撅好,還是被打一頓之後,老老實實地撅著之類的問題。
“雖然都說年輕小夥子賣力氣掙錢不丟人,但自己很明顯是個正經人,完全沒有那方麵的念頭啊!”
左思右想,最終秦殤還是覺得回廊酒吧最適合自己。
秦殤雖然家住冀州,但他祖上是煲湯省的,以前老媽擔心秦殤青春期被欺負,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跟對大佬比什麼都重要’,當然這句話要用廣東話來講,味才對。
“可是……”
“我這裡好像沒有什麼適合你的職位啊!”
“難道你要當服務員嗎?”
與此同時,吧台內的鄭公子帥臉,明顯流露出了一絲肉眼可見的為難;
“其實你平時經常來找我也不是不能和我交流,同頻的人不一定就得經常見麵……”
“服務員怎麼了?我覺得服務員就不錯!”
秦殤絲毫不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不過鄭公子臉上的為難,卻絲毫不見消退;
“可是我這裡不缺服務員了呀!”
“要不,你找我的老員工商量商量,看看他是否願意離開?”
我靠,怎麼皮球最後踢回來了!
你當我是你啊,難不成我想給你這裡打工,還能學你跑去給服務員來一句‘願不願意離開是你的自由,但是不離開揍你一頓也是我的自由’。
喵的,這地方魚龍混雜,鬼知道鄭公子的服務員會不會也是神路玩家?
秦殤皺起眉頭;“這的服務員是誰啊?”
“是我!你小子挺會拍馬屁啊,居然背後搶人飯碗,我再晚來一會,是不是就得一點也不優雅地收拾東西滾蛋了?”
下一刻,秦殤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他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來了。
除了喜歡把優雅掛嘴上的‘紳士’,還能是誰?
他扭頭看到穿著小馬甲的‘紳士’,嘴角一抽。
原來紳士居然就是回廊酒吧的服務員?
與此同時,吧台內的鄭公子乾咳一聲,指了指泡麵。
他尋思既然他倆也都認識,這下‘猛舔蟑螂玉足’八成隻能讓步了吧?
秦殤這下也犯了難,他是真想留在回廊酒吧,這裡打探情報遠比萬寶屋要方便。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穿著黑色西裝,猶如吸血鬼一般的俊逸男人不知何時來到了吧台附近,然後看向鄭公子冷淡道;
“你這裡不是還缺個會計嗎?他之前進過監獄。”
“詐騙罪,我估計就是當會計幫人頂鍋進去的,你索性直接收了他也剛好。”
男人聲音平淡,聽不出一絲情緒。
秦殤不認識這個聲線,還納悶對方怎麼一開口就知道自己坐過牢的事情?
扭頭一看,頓時微微愣住。
隻見,燕京治安署頭頭紮著高馬尾的尹公子正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