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背水一戰,自己卻主動突臉陷入包夾,這叫背軍一戰?這已經不是蠢了,而是愚不可及。
身後,那些甲士卻緊隨他腳步。
楚楓清楚,麾下鐵騎左衝右突就快要抵達極限,而麾下步卒連連征戰,同樣如此,
若是自己和於禁耗下去,
那無異於慢性死亡,所以他才選擇置之死地而後生。
隻要能攻破曹操中軍,隻要戰退曹軍,其三軍必潰,這便是他獲勝的希望,可謂九死一生,賭到了最高境界。
“此戰,九死一生!爾等懼否?”
楚楓嘞馬止步,於禁部剛剛殺穿,他整軍追來還需時間,他需要簡單調整,然後一舉衝殺。
“戰,戰,戰!”
一連三聲,聲聲振聾發聵。
能隨楚楓至此者,皆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感染是一方麵,最主要的,他們退無可退,更何況楚楓親登,他們何懼?
遠處,曹軍上下驚駭。
曹操更是皺眉眯眼,他統軍十餘年,如此逆境中還能爆發此等戰意,著實讓曹操有些心驚膽戰。
這個楚楓,必須除之!
“那好,今日就讓我等戰個痛快,誓死方休!”楚楓戰戟緩緩偏轉鋒口,聲音冰冷,發出怒吼聲。
“誓死方休!”
“追隨帥旗,隨我殺!”楚楓嘶吼,戰戟遙指,直視曹軍帥旗,斬將奪旗,今日那就奪了曹操的帥旗。
轉眼,楚軍臨近。
弓弩手彎弓搭箭,隻不過那豔陽依舊刺眼,讓他們少了些準頭,箭雨落下,射殺上百人。
楚旗下,一根箭雨射在了梁綱肩甲上,鮮血瞬間溢出,痛的梁綱冷汗直冒,卻化成一聲怒吼,舉旗緊隨。
他不能落隊,不能!
臨近,楚楓一馬當先,許褚亦提刀在後,敵軍槍林列陣,他必須在前破陣,否則一個照麵少說得衝死數十騎。
“給我破!”
楚楓大戟蕩去,直接掃開麵前架著的槍矛,接著大戟順勢一撩,巨力直接砸開前麵兩人盾牌,
同時,楚楓躍馬而起,大戟或鞭或刺或挑,轉眼將那口子撕開,補上來的甲士亦被楚楓抽戟斬殺。
許褚亦勇不可當,大刀揮舞間,一排排大盾破碎,甲士倒飛出去。
至於後麵鐵騎,有的直接就衝了上來,雖被槍矛洞穿,但胯下戰馬卻衝開一個個缺口供後人衝鋒。
曹軍軍陣羅列甚多,就算楚楓想短時間殺穿也不太現實,可身後,無數鐵騎不要命的衝了上去,
衝上去隻有一個結果,死!
“望主公庇佑吾之妻兒!”又一人呼喊,說著同時,他已經縱馬提韁,眸中帶著死誌,狂奔衝了上去。
“主公,來世吾再追隨與你!”又一個青壯漢子高呼,那是狂熱,同時是無懼,這個氣勢磅礴,
若三軍皆如此,何懼曹軍?
“吾乃壽春李敢!”
“吾乃合肥張輝,爹娘,來世孩兒再侍奉你們!”
一道道悲絕壯烈的聲音響起,這些人自殺式去衝擊敵陣,為的就是突開軍陣,好誅殺曹操,庇護妻兒。
楚楓鋼牙緊咬,大戟開合間發出悲痛欲絕的怒吼,可他無能為力,隻能去儘可能鑿穿敵陣,從而以點破麵衝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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