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前方，楊帆握著江橙的手搖了搖：“江首席，回去以後不要忘了鍛煉。”
江橙莞爾：“嗯，絕對不忘。”
楊帆餘光掃過周圍，小聲鄭重道：“請替我向院長問好。”
江橙愣了愣，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定。”
傅聞聲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他隻是看兩人交握的手有些不順眼，於是大大方方地從楊帆手裡搶出了江橙的小手。
“我也一定。”傅聞聲對楊帆微笑，“有什麼事我會第一時間聯係你的。”
楊帆詫異地看向江橙，還以為她把院長貌似被監禁的消息告訴了傅聞聲，有些驚訝兩人關係發展得真快。
江橙無語了片刻，也不拆穿他。
反正以後早晚要告訴他。
江橙視線掃過停機坪，看到向導們已經和相熟的哨兵道彆結束，就出聲招呼他們開始登機。
向導們跟在江橙身後踏上飛艇，走進艙室後的第一時間便湊到舷窗旁再次和下方的人揮手道彆。
哨兵們默默注視著即將離開的向導，舷窗的玻璃阻隔了那些乾淨，嬌軟，卻帶著鮮明活力的少年人。
他們會永遠記得，在他們單調驚險的軍旅生涯中，有這麼一團純白的光芒曾溫柔地包裹著他們。
飛艇升空，江橙他們第一次巡回任務超額完成。
向導們在高空看著牆外一望無際的焦土，心裡的自豪感怎麼都壓製不住。
“我們淨化出了一整個荒區！”
“安全區又可以向外擴展了……這功勞我們最起碼得占一半，嘿嘿。”
“這一片荒區看著很大啊，感覺可以再建一座上城了。”
“要是能再建立一座上城就好了！我們一家就不用擠在一間青石板房裡住著……”
“你家還好，一家三口住一間，你覺醒後住在學校爸媽還能更舒適點……我家就不行了，我弟弟還沒覺醒，他們三個還擠著呢。上城的住房資源還是太匱乏。”
“你們想的容易，再建一座上城得用多少資源啊！”
“慢慢來唄，總能建起來的。”
“可惜，咱們說了不算……”
……
回程沒有一點波瀾，幾個小時後，飛艇終於抵達了上城區的上空。
夜裡的上城燈火闌珊，點點光芒從中心的白塔向外擴散，越往城郊，燈光越少。
飛艇在向導學院的廣場上降落，江橙腳踏實地時，突然有了種回到家的安全感。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把向導學院當成家一樣的存在了嗎？
明明離開的時候還很雀躍，沒想到自己也會對某個地方產生歸屬感。
不過，這感覺還挺不錯。
江橙目送護衛隊離開，傅聞聲也在其中。
看著他用嘴型和自己說再見，說等我。江橙對他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意。
傅聞聲看著她的笑臉，樂得露出一排大白牙。
“江首席，你真好看！”
黑暗中眾人說話都不由自主地壓低了音量，傅聞聲這清朗的一嗓子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