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醒來到現在,他們沒有過問一句,陸錚好不好,哪裡難受。
張口閉口都是責罵。
兩人走了之後,陸錚才敢探出頭:“姐姐對不起。都怪我連累你了。”
陸青梧對這些不在意,她溫柔哄道:“錚兒能不能告訴姐姐,你是怎麼掉下去的?有沒有人推你?”
陸錚搖了搖頭,“沒有的,我就是站在小碼頭上,突然它就塌了我就掉下去了。”
這種小碼頭上,經常有人釣魚。
給人一種年久失修的感覺,一切都是意外。
陸青梧又問幾句是聽誰說自己要回來和喜歡吃魚的。
又是怎麼逃過這麼多護院小廝這麼多人的看管?
怎麼看這件事都不是意外。
陸錚喝藥退燒之後,由管事嬤嬤看著把她關到了祠堂裡。
坐在蒲團上,她仔細串聯這些事情。
忽然,祠堂裡發出一陣奇怪的響聲。
嘎達,嘎達,
聲音空靈詭異,在寂靜的夜裡尤為嚇人。
陸青梧頓時坐直了身體,順手抄起一塊牌位拎在手中。
朝著聲音發出來的地方慢慢走去。
祠堂後麵竟然有個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
老舊的窗戶發出來的聲音。
忽然,背脊竄上一道寒氣。
“噗!”
快速轉身,一團白煙散開。
“陸青梧,你又扔的什麼?”時晏被揚了一頭一臉,黑色的頭發和衣服都沾染了許多白色粉末。
陸青梧驚愕地看著他:“怎麼是你?你怎麼來城裡了!?”
忽然才想起來,自己答應他晚上時候要過去,因為陸錚的事他給忘記了。
時晏咬著牙,惡狠狠地看著她,就像是一條餓狼。
“先說,你扔的是什麼?”
時晏已經開始察覺到不對勁了,他的身體僵硬不能動,而且從皮膚上傳來陣陣癢意,那種從骨髓裡發出來的癢。
陸青梧略帶心虛低下頭,“麻痹散改良版,前幾天給阿五用過的——”
時晏眼睛赤紅看著她,咬著後槽牙:“老子就不該來!”
“解藥給我!”壓低聲音嘶吼著。
脖子上的青筋跳動,全身肌肉都在緊繃。
“陸青梧!!!你成天都在研究什麼鬼東西!”看她垂頭喪氣的模樣就知道肯定這東西沒有解藥。
陸青梧百毒不侵,這種毒又不致命,怎麼可能會費儘心機去搞解藥?
這藥效果特彆好,她特彆貼心送給長公主好幾瓶呢,保證能讓駙馬爺爽到飛起,軟著腿離開公主府。
難得陸青梧氣勢不如人,心虛地把玩自己的手指,小聲道:“研究你呀!”
夜色裡她的眼神很亮,月色映在她明豔的臉上。
長睫在眼瞼處留下一片陰影,眨巴著大眼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時晏的麵色突然脹紅。
扭過去頭不看她:“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嗎?好好說話,說什麼研究我——”這話讓人聽著怪怪的。
白色粉末下,他的耳垂很紅,幾乎要滴血,不知道是藥物的影響還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