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江穆不知道他今早已經去了醫院,否則鐵定問一句,‘早上見的是鬼嗎?’
“收貨人確實是餘家,就連餘暉的酒吧,也是為了散貨掩人耳目的。”
“餘家父子已經被帶走了,餘家手下的人多數是從M國帶過來的,不管人還是貨,上頭命令,全部都得處理乾淨。”
“阿澈,商場上的事,你聯係姑父跟紀氏打配合。阿穆,餘暉那些場子,儘快收到你名下。”
“阿璟明天就到,剩下的他處理。”
景行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毛病,可最後一句,江穆就不樂意了,“什麼都安排好了,你乾嘛。”
“我當然是有大事要做了。”
“你能有什麼大事。”
“跟我老婆造孩子算不算大事。”
江穆捏緊拳頭對景行的臉掃過,後者快速閃開。
看著推門出去的人,江穆氣的牙癢癢。特麼的,老子就不該嘴賤問他。
陸南澈處理著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文件,看著氣呼呼的江穆,指了指旁邊的酒櫃。
“上次合作商送了瓶酒,還不錯,在櫃子裡。”
這段時間忙成狗,在M國時時刻刻要保持警惕,哪有機會喝酒。
江穆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走到酒櫃前取出酒和杯子,坐在沙發前喝了起來。
他沉浸在酒裡,沒看到陸南澈嘴角的笑容。
景行回到帝景國際的時候,客廳沒有開燈倒是江禾的小書房亮著燈。
他透過門縫看到小姑娘一臉嚴肅的開著視頻會議。
沒有推門進去,而是回房去了浴室。
等她結束會議後,拿起被她倒扣在桌子上的手機。
沒有她想看到的信息,莫名有些失落。
“江禾,他很忙,你要理解他。”
她小聲呢喃著,低著頭拖著步子回了浴室。
剛推開門就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瞬間笑容滿麵。
“阿行哥哥,是你嗎?”
浴室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小傻瓜,不是我還能有誰進得來這裡。”
也是,自從他住進來以後,不僅把她的密碼改了,還把門口的防盜係統升級了個遍。
江禾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規矩到不像話的睡衣,快速進了衣帽架。
再出來時,身上換成了一件深藍色的睡袍。
她把房間裡的燈關掉,鑽進了被窩,僅留下了浴室門口的小燈。
浴室裡的景行看著突然暗下來的燈光,關掉花灑,扯了條浴巾圍在腰部快速拉開門。
看見被子裡露出小腦袋的人,才鬆了口氣。
跪在床邊親了親江禾的額頭,“困了嗎,傷口疼不疼。”
江禾搖搖頭,伸出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往下拉。
“早就不疼了,阿行哥哥,我好想你。”江禾突然有些傷感。
她受傷的時候確實很害怕,不是害怕疼,是害怕還沒見到他就死了。
“我也很想你。”景行的嗓音裡帶著哽咽,當他知道江禾受了槍傷的時候,滿身都是無力感。
他能顧得了國,就顧不了自己的小家,他甚至不敢想,他的小妻子當時有多害怕。
“我看看你的傷口好嗎?”雖然她說過沒事,他也私下找過容韻。
確認過她的傷的確恢複的很好,但是沒親眼看到,他就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