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驚夢(1 / 2)

李三古堆 老兵阿三 6163 字 5個月前

柯岩一覺醒來,眼前卻麵目全非。他喊他家的保姆紅姨,卻喚來了一個叫小王的年輕人,而且自已還成了所謂的“隊長”。

“隊長,您醒啦!得了無字碑可把您給樂壞了,幾日來忙了這樣忙那樣,可真把您累壞了,您這一覺可睡了有些時辰了。”小王欣喜地說。

得了無字碑?什麼無字碑?難道是指《無字碑》這本書麼?是啊,自已是特喜歡這本書的,睡覺前不還捧在手裡讀著麼!

柯岩下意識地在身邊摸,想摸著《無字碑》繼續看,或妥妥地放好,卻發現自已睡在木板床上,牆壁上的窗欞子被風吹得格格作響。

他可從來沒睡過木板床,從小到大,他都是睡寬大的席夢思床。

而且,他住的房子雖說不是什麼高檔彆墅之類,可父親是副部級,分得的房子自然不會差,哪有格格作響的窗戶?

哦,對了,聽父親講,爺爺睡過木板床;不僅是木板床,爺爺還睡過牛棚哩!

這是什麼情況?自己本是bj大學曆史係的畢業生,按照他父母親的意願,他要繼續讀研,然後是讀碩,讀博……一路讀下去。可是偏偏,自己怎麼到了這麼一個地方?

柯岩的父親是個老革命,爺爺是個老老革命。柯岩的父親抗美援朝參加誌願軍,然後上大學,然後一直在國外當大使。

父親當大使,母親就當了大使夫人,隨父親一直住在國外。隻有他一個人和紅姨留在國內,留在這幢房子裡。

而柯岩的爺爺卻是紅軍出身,抗戰時在新四軍二師當團長,抗戰勝利前夕在一次戰鬥中壯烈犧牲。

紅姨並非他的親姨,但從他懂事起,紅姨就在他們家。據說紅姨年輕時還隨父母親到過國外,服侍過父母親。後來自已大了,要讀書了,紅姨才自告奮勇留下來照顧他。

留下來的紅姨既當爹來又當媽。

記得剛入幼兒園時,老師問紅姨,你孩子幾歲啦?那時紅姨才二十出頭,她被問得臉上扯起了紅布。

這個老師太粗心,她也不算算,就算自已四五歲,紅姨也不可能十五六歲就當媽吧!

粗心的人總是粗心,一個月後,要開家長會,這位老師又問紅姨,明天呢是你來還是你先生來?紅姨沒做聲,第二天還是紅姨去。

按照規定,父母親的身份是保密性的。所以打從幼兒園起,紅姨就成為他唯一的家長。而當彆人誤解她的時候,紅姨還不能申辯,隻是暗暗地承受。

所以,紅姨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而今,他喊紅姨,紅姨卻一直不出現。

於是他就對小王說“你們怎麼搞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把我弄到這麼個破地方來!你們是什麼人?我是不是被你們綁架了?我的紅姨呢?”

小王才被問得一愣一愣的呢!他不明白隊長睡了一覺,何以變了一個人耶?無字碑有那麼大的魔力,硬是讓人變了樣?

說得也是哈,自從接受了尋找“無字碑”的任務,隊長是沒日沒夜地乾,人己瘦了一圈。

“隊長,您才莫名其妙呢?這是朱家集,是李大哥的鐵匠鋪子。幾天前我們得的那塊石頭真的是無字碑,古縣長打電話來,說您的老師已到壽縣來了。可當時您在睡覺,我們就沒有驚動您!”小王說。

到這時柯岩才明白了,原來自已穿越了,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到二十世紀,差不多穿越了整整一個世紀了。

完了,完了,我的讀研夢沒了,讀碩夢沒了,讀博夢也沒了。我怎麼這麼倒黴哇!

到此時,柯岩認命了!也罷,我們的父輩、祖輩所經曆的血與火的生活,自已也能親自嘗一嘗,不也是一種榮幸嗎?自已讀了那麼多的書,在考古學上一定能夠用得上的。

他爬起來,到處找了找,硬是沒找到。

“隊長,您找什麼呢?”小王問。

“我的書呢?我的《無字碑》呢?”柯岩問道。

“什麼書哇?無字碑在縣上躺著呢!”小王答。

小王這一說,說得柯岩啞然失笑!喲嗬,自己的思維定式還在二十一世紀,一時硬是適應不過來哈!

柯岩跟著小王到了臨時隊部,見到了絡腮胡羅宋及其他的隊員們。

剛才一路走來,柯岩以自已睡過了頭,頭昏腦脹為由,重新打聽了一遍自已的隊員。

所以他一進來,看到那個大個子滿臉胡須,他就知道那就是絡腮胡羅宋。

而且還知道,羅宋是他的鐵哥們,搭檔,沒有羅宋,這個隊將一盤散沙。

因為他身為隊長,考慮最多的不是隊裡的事,而是尋找無字碑的事。

換句話說,在考古隊沒有找到無字碑之前,柯岩滿腦子就是無字碑。

進了屋裡,他跟大夥兒打了個招呼,然後不無歉意地說“對不起了,睡過了頭。”

誰知大家說“沒關係哇!隊長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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