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那中年人走了過來,一腳踢在了青年的屁股上,青年悻悻的揉了揉屁股,坐到一邊兒啃著自己的乾糧去了。
“我叫韓方,是天遠鏢局的鏢頭,小兄弟怎麼稱呼?”
“韓叔,我叫雲三兒,這是……這是我夫人,叫柳月……”
一旁的柳詩月聞言,紅著臉悄悄的在雲川身上擰了一把,在跟韓方聊天,便隻得忍著疼痛……
“小兄弟年齡看著不大,成親的倒是很早啊。”
“我們倆是涼州城的人,家裡人打小就給我們定了這門親事,沒辦法呀……”
韓方點了點頭,朝廷要求女子十五歲便是要成親,雖說涼州大多數女子都會在十六七歲左右在成親,可也不乏有成親早的。
“那你們夫妻倆去兗州這是?”
雲川則是歎息著說
道“在涼州城內得罪了點人,呆不下去了,我們兩個準備去兗州那邊投奔個親戚……”
韓方點了點頭,隨即指向那青年和身旁的幾人說道“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叫韓雷,他叫王詢,他叫王二詢,那是苟檜,那是……”
簡單的介紹了一圈後,眾人也都吃完了乾糧,留下韓雷和苟檜兩人守夜後,便各自回到了皮帳中。
一共四個皮帳,雲川和柳詩月自然是要住在一個帳中,另一個皮帳則是他們要護送的人,一直在帳中也未曾出來,剩下的兩個皮帳則是韓方他們幾人擠著住下。
雲川兩人的帳內,柳詩月紅著臉將兩人中間用包裹隔開,一邊拿著包裹一邊嘀咕著說道“誰是你夫人啊……”
柳詩月長這麼大,彆說和異性男子同住一個賬內,就算是同其他男子說話的次數都能數的過來……
雲川有些無語的說道“要不你出去跟著他們守夜吧……”
“你咋不出去守夜?”
“外麵冷啊……”
“那你叫我出去?”
“那日營外那一夜你都等了,還差這一夜啊?”
柳詩月瞪了雲川一眼,隨即把幾件衣服披在身上說道“睡覺,不許過界!”
雲川翻了個白眼,同樣是嘀咕著說道“雲某可是正人君子……”
……
次日寅時將近,雲川便是自帳中走了出來,不知柳詩月啊從小錦衣玉食慣了沒住過這等地方還是因為身旁的雲川,硬是翻來覆去的一夜未曾入睡。
這一夜雲川同樣也是不好過,他也從沒跟一個女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同一個帳內,他甚至都能隱隱約約嗅到柳詩月身上的香味兒……
皮帳外,韓方和韓雷等人正在收拾著行囊包裹,見雲川走出來後,韓雷笑著說道“呦,雲三兄弟起的挺早啊?”
雲川點了點頭,隨即就開始動手幫韓方等人收拾行囊,過了半個多時辰,柳詩月也從皮帳中走了出來,一番無精打采的模樣,顯然昨夜也是沒有休息好。
“既然都差不多了,我們就開始趕路吧。”
接下來的數日,除了休息之外便是在趕路,今日是年關,由於未能趕到西河郡城內,一行人便也隻得在野外湊合一宿。
雖然有些不像在柳府內那般錦衣玉食,不過已經過去了數日,柳詩月也算是
習慣了一些,尤其是她長這麼大,還沒單獨一個人出來玩過,這顯然讓她的興致極高。
而且柳詩月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過新年,雖然是在荒郊野外,或許是有雲川在身旁的緣故,即便是隔著麵紗,也能感受到其麵上的笑意。
除了帳中的那人外,一行人皆是圍在篝火旁聊著天,氣氛倒是極好。
“雲三兄弟,給!”
雲川接過韓雷丟來的水袋後有些奇怪的問道“韓大哥,這是?”
“黃酒啊,大過年的,不喝點酒怎麼行?”
一旁的苟檜幾人也是起哄著說道“咱涼王殿下神威蓋世,咱才好不容易能過個年,隻可惜咱們是在這野外,要不然今日可定要一醉方休!”
雲川往嘴裡灌了一口黃酒,不知是一口灌的多了還是黃酒過於辛辣的原因,臉龐當即就有些漲紅了起來。
“咳……”
身邊的柳詩月則是輕拍著雲川的後背,這一幕倒是給苟檜等人看的羨慕壞了。
他們年齡都不小了,可往日過的也都算是刀頭舔血的日子,指不定哪天押鏢的過程中就遭遇一夥兒山匪什麼的,能不能四肢健全的活著回去都不好說,所以除了韓方之外,他們都算是光棍。
雲川擦了擦嘴角的酒漬,笑著問道“咱們涼王這麼厲害嗎?我以往都是在家中,都未曾聽說過太多涼王的事兒呢。”
雲川的話倒是讓韓方韓雷幾人有些驚愕,隨即韓雷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不是吧雲三兒兄弟,說到底你和涼王殿下還是同姓呢,涼王殿下有多厲害你都不知道啊?”
“額,我隻知道涼王殿下武藝高強,這不,我也弄了個跟涼王殿下一樣的鐵箱子背著……”
“雲兄弟我跟你講啊,咱們涼王殿下可厲害著呢,據說跟你年齡差不多,僅僅才十六七歲,帶領涼州軍那是戰無不勝,前段時間我聽說是帶著幾萬鐵騎,大破百萬敵軍呢!”
“還有啊,涼王殿下武藝更是蓋世,闖過了皇甫家無人可過的四關,以前的慶祥第一名將李鎮嶽你知道吧?就連他都沒過去那四關!”
“而且涼王殿下更是清廉,我聽說在涼州城那邊的西涼王府,都沒我們鏢局地方大呢。”
“韓大哥,聽你這麼一說,咱這涼王殿下,的確是還不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