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正好,一縷陽光穿過窗戶,照進寬敞的房間內,帶來一片溫和的光明。
睜開惺忪的雙眼,稍稍活動下身體,發現身體兩側熟睡著兩個嬌俏可人的少女。
吳靈萱側躺在床鋪左側,纖細、白嫩的雙手緊緊抱著李明遠的手臂,白皙的臉蛋帶著少女的稚嫩與紅潤,彎彎的細眉微微皺起,抖動的眼眸下依舊留有昨夜初經人事後的淚痕。
小心的將手臂從少女身上挪開,然後卷起一張薄薄的絲綢被單蓋在少女身上,以防止少女著涼和走光。
“陛下,您醒了。”
張寶怡從睡中醒來,看到李明遠背對著兩人起床穿衣,輕聲道“臣妾服侍陛下穿衣。”
“不用了。”李明遠輕輕牽著少女的手,關心道“你們姐妹初經人事,多在床上歇息一會,起床穿衣我自己來就行了。”
“陛下憐惜臣妾,臣妾心中歡喜的緊。”
張寶怡一邊用右手掀起被單擋在胸前,一邊羞澀道“隻是昨夜未能讓陛下儘興,臣妾心中愧疚,還請陛下體諒。”
“真是個傻丫頭。”
李明遠嗬嗬一笑,眼神中充滿憐惜道“寶怡和萱兒年歲還小,昨夜行房事已經是委屈了你們,我哪裡還忍心為了一時樂趣,傷了你們的身子。
我們夫妻以後相處的日子長著呢,好好休息一上午,感覺恢複的差不多了,下午再回家省親也不遲。”
兩世第一次結婚成家,李明遠除了慶幸得娶良人,也感覺到一種身為丈夫、君主的責任。國家、家庭的命運扛在肩上,看著兩女稚嫩、可人的小臉,李明遠清楚的知道,如果他出了意外、或者國家遭遇滅國之災,兩女以及後來他們的兒女孩子都難以存活。
國家初步安定,李明遠和他麾下的軍隊、百姓有了家庭、土地,有了牽絆,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以國家命運為賭注,孤注一擲的發起戰爭。
放棄早期冒險式的擴張戰略,轉而選擇提高國家實力、利用西方諸國矛盾,以優勢力量尋求國土擴張和國家地位提高,則成為未來二十年對內、對外戰略的核心。
輕聲安撫張寶怡一番,李明遠還沒有來得及起床,另一側的正室妻子吳靈萱也醒了過來。
“陛下哥哥,再陪萱兒一會嘛,人家還有點困呢。”
“天色不早了,你們多休息一會,夫君今天還要去上早朝,不能在房間裡睡懶覺。”
李明遠寵溺的在吳靈萱臉上親了一下,引得對方一陣嬌羞。
“陛下,今天是大朝會,您要穿著裡外幾層冕服上朝,不如讓小蘭、瑩兒伺候您穿衣,這樣也快一點。”
吳靈萱笑看著李明遠,輕聲道。
“時間也快了,讓小蘭、瑩兒進來吧。”
李明遠抬頭看了下掛在牆壁上的西洋鐘表,開口接受了張寶怡的建議。
小蘭、瑩兒分彆是吳靈萱和張寶怡的陪嫁丫頭,兩女年齡更小兩歲,隻有十四五歲,身材、相貌沒有長開,和後世初二初三的小姑娘差不多大。
“小蘭、瑩兒你們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兩個丫鬟年齡雖小,但是手腳靈活,沒用一會兒就幫著李明遠穿好了裡外幾件朝服。
“回稟陛下,奴婢六歲的時候被爹爹賣給了人販子,後來僥幸碰到了張老爺家的管家,買下了奴婢,從那以後,奴婢便住在西院裡,跟著六個年齡大一些的姐姐,做些家務活。”
侍女瑩兒低著頭、不敢直麵李明遠的目光,謹慎道“奴婢離開家的時候,年齡還小,隻記得家裡有爹爹、娘、弟弟、妹妹一共五口人,後來離家久了,爹爹、弟弟、妹妹的模樣大都記不清楚,隻記得最後離家的時候,母親抱著奴婢哭泣的樣子。”
“五六歲本是父母膝下承歡的年齡,卻被賣為奴仆,也是苦了你了。”
“奴婢不苦,那時候趕上大災年,家裡沒有糧食,爹爹把奴婢賣了也能換一點活命的口糧,奴婢一點也不怪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