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林如風做噩夢,夢見周希在老家結婚生子,他還被請去坐主桌。
最令人生氣的是這小子結婚所花的大頭費用,還是從他口袋裡出的。
一對新人笑意盈盈的走到他麵前來,跟他說著感謝的話。
更驚悚的還是,周希張口道:“哥,以後我和我老婆都靠你多多照顧了。
林如風覺得自己也沒冤大頭到這地步,夢裡的自己剛想說一句:憑什麼。
沒成想新娘就像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一樣,抬起臉來笑得陰森森,對他說:“當然是憑我老公周希都懷上你的孩子啦。
這一下,嚇得林如風直接蹭的從噩夢中醒來,醒來後心有餘悸,後背直冒汗。
林如風覺得自己有神經病,夢裡什麼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等他緩過神兒來,從床頭摸過手機打算看時間,一打開就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一條短信。
打擾了,不小心把你的車追尾了,具體後續事宜請聯係:139******。
這個噩耗讓林如風覺得還不如睡著,續著剛才那個夢做算了。
這哪家的爺,這麼拽,他停酒吧門口的停車位上,離馬路這麼遠的距離也能給他撞上,這他媽得是二郎神閉著兩隻眼,用第三隻眼開的吧。
林如風拿著手機又仰頭倒在床上,閉上眼幾秒,又重新看了看手機。
那條消息還在手機信息收件箱裡,冷冰冰的文字,都彰顯著這是真真切切的事實。
林如風深刻覺得這段時間張陽不在,身邊大事小事都要自己親自去,太累了。
他一點都不想去,完全是在浪費時間,要是有專業人士替他出麵處理這些雜事就好了。
之前他一個人負責對接工作,談合同,拍攝,什麼事都要自己來,就算有張陽做他助理,他還是忙得腳不沾地。
一開始因為自己的性向,還出了助理拍照威脅這種事情,所以林如風也沒想著多找幾個人來負責他的對外工作。
到目前為止,林如風的性向還是很少有人知道的。
隻要不是遇到同類,除了張陽和身邊認識他的,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喜歡男人,畢竟這種事是他自己的私生活,也沒必張揚。
何況大多數人的想法都是成家立業,結婚生子,就算他不要臉皮,不怕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但他也不得不替父母考慮。
父母體麵了一輩子,受人尊敬一輩子,他不想父母臨了,還被街坊鄰居指著脊梁骨說閒話。
他跟父母表現得態度很堅決,隻是想讓父母明白他是真的改不了,走不到他們所說的正路上來。
他不怕世人的嘲諷,但不代表父母受得了街坊鄰居的閒言碎語,要知道這種標新立異的事情,一人一口吐沫足夠把他們一家人淹死。
還是得想辦法找幾個嘴巴嚴謹點的人來接手工作,日常生活方麵還是由張陽負責。
工作方麵的活兒就交出去,他自己隻負責拍攝就行了,加上平時私生活的時候注意一點,不要讓人察覺到。
但又不能讓他們上彆墅來談論這些,還是得租個地方做辦公室,平日裡讓他們去那裡上班乾活。
租辦公室的話得看地方,跑裝修,注冊,還得辦其他雜七雜八的證件手續,畢竟安全意識還是得有,免得哪天被人陰了關進去。
一想到如果自己想輕鬆一點,這些麻煩事就必須得去做,否則自己一個人帶個助理包攬所有事物,遲早有一天得累死。
頭更疼了!
算了,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了,等張陽回來再說。
林如風拿過手機看對方發過來的短信,上麵就顯示著電話,跟發過來的電話號碼一模一樣,他選擇直接撥號過去。
電話在十幾秒過後才接通,林如風打通電話後直接詢問車子情況:“你好,你把我車撞了?撞哪兒了?”
“車尾。”
這兩個字從電話聽筒裡傳到林如風的耳朵,對方的聲音似抽煙過度。
聲音渾厚低沉,帶著男人曆經風霜後的成熟。
把手中的電話拿遠一點,詢問對方還在不在原地,得到回答後,才掛斷電話。
林如風從床上起來,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灰色鶴紋襯衫,隨意搭配一條褲子。
走到大門口換鞋的時候,看見鞋櫃上隨意放著一顆羽毛球,才想起來那是他之前接的一個拍攝的活兒,品牌方就是賣羽毛球的,送了他幾幅羽毛球拍子,他留下一副,剩下的都送人了。
看到羽毛球,林如風思慮了一會兒,打開鞋櫃上方的雜物櫃,把羽毛球拍包拿出來,把裡麵裝著的球拍拿了出來,找到一根防身的鐵棍放進去,防患於未然。
收拾好後,就背著包在肩上出門了。
王二他每天七點的鬨鐘,今天也不例外,鬨鐘把他吵醒了,他大腦又沉又痛,還以為自己在宿舍睡覺。
伸著手在床鋪裡到處摸手機,想把鬨鐘關掉,但手伸出去半天隻摸到冷冰冰的工具,睜眼一看,豁,他還是睡著皮卡車座位上麵,根本沒回宿舍。
正奇怪他哥怎麼把他扔車裡了,好歹把他拎回宿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