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警察來了,也隻是調解。
畢竟那些花還沒到立案價格,寫字樓的負責人在後麵匆匆趕來。聽說了這件事後,決定當場辭退那名保潔。並對林如風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這件事就這樣過去,林如風沒放在心上。
從那天之後蕭戟野會時不時的給他短信,消息並不頻繁,但是五天裡會發上個三次。
都是他在外麵維修時遇見想和林如風分享的,就發了過來,發的大多數是圖片彩信。
有時候是一朵路邊常見的野花,淡藍色大城市裡不常見。
林如風會點開圖片認真的看,有時候如果空的話就會問問旁人,這是什麼花。
蕭戟野這段時間在A市看門麵。
林如風收工完會打電話問問他還在不在城裡,要不要一起吃頓飯,因兩人時常時間對不上,中間也隻見了一麵。最後門市租了下來,離林如風所在的工作室隔了大半個城市。上下三層樓,五百平,位置也靠近江邊,附近還有個廣場,很方便停車。簽合同的那天,蕭戟野給林如風打了個電話。
告訴他自己租了地方,是從他給的本子信息裡麵選的,說完後停頓了一下,問林如風晚上有沒有時間,請他吃飯。林如風很想答應,但他剛剛接了一個外地的拍攝,需要出去半個月。
工作室已經收了定金,下午就得回去收拾東西出發,隻好跟蕭戟說自己有工作去外地,得半個月後才回來。
蕭戟野電話裡沒說什麼,隻問了他買的機票時間。
林如風下午收拾東西,帶著張陽和另一個助理姑娘去了機場。
他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看著外麵藍天白雲,飛機飛過後在天空留下一道白色的線。
他拿手機拍下來,給蕭戟野發了過去,他也學著像蕭戟野那樣,遇到想分享的也會發給他。
林如風心中藏著不能說的心思,他總是抑製自己的行為舉動。
他想時時刻刻的跟蕭戟野見麵,但他工作太忙了,因為拍攝這種事也不能假手他人。
而蕭戟野他在城郊,開車進趟城都得開一個多小時,朋友間偶爾聚聚才是常態。
若總是讓人家來找他,林如風心裡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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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還沒發過去,蕭戟野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回頭。”
電話接通那一刻,蕭戟野說了這兩個字。林如風放下電話,起身回頭。
他看見蕭戟野在機場的玻璃牆外麵,他剛剛從車上下來。因為沒有買票他進不了等候區,所以蕭戟野站在玻璃牆外麵。林如風走到蕭戟野站的位置,蕭戟野在這烈日下滿身是汗,汗水把他的衣服陰-濕。
其實他們幾天前才見過麵,但林如風就是覺得他很想念蕭戟野。兩人相互看向對方。
蕭戟野在豔陽高照的玻璃牆外麵,林如風站在打滿冷氣的玻璃牆裡麵。
林如風還沒有把蕭戟野如今的模樣刻畫進心裡。
廣播裡麵就開始播報,他那輛航班準備檢票了,請所有乘機人員去登機口檢票。廣播是幾處同時播報,估計玻璃牆外的蕭戟野也聽到了。他指了指電話,林如風於是把未掛斷的手機放在耳邊。
“等你回來。”
電話那頭的蕭戟野對他這樣說。
林如風心上起了酸澀。他還沒有開始離開,就開始期盼著回來的日期。
"好。"
林如風聲音有些啞,怕失態被蕭戟野聽出來。
於是趕緊掛斷電話,跟蕭戟野揮了揮手,轉過身就提著行李去往登機口檢票。
飛機起飛了,就像林如風發給他的圖片那樣。
漂亮的天空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線,載著他心中的人,去了其他地方。
蕭戟野活了三十多歲,他第一次體會到了牽腸掛肚的感覺。
比起那句等你回來,蕭戟野更想說的是,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但他不能說。
因為在林如風眼中他們是朋友關係,還是得一步一步慢慢來。
到了外地,林如風給蕭戟野發了短信說他到了。
那頭也回了消息,讓他好好休息。
在外麵的半個月,林如風給蕭戟野發消息的頻率變多了,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他知道自己這行為不對,他無數次告誡自己,蕭戟野是直男,不會有結果的。但隻要對方一回消息,這些勸誡根本起不了一點作用。
林如風還在心裡自欺欺人
的說道,那我就做他最好最信任的朋友,把心思藏深一點,不讓他發現。
這次來的城市,是一座旅遊城市,到了晚上收工後,還有很多人晚上出來玩。林如風放張陽跟助理姑娘出去玩,他自己也跟著一起去逛逛。攤位上琳琅滿目的東西,挑得人花了眼。
最後看見張陽跟助理停在一處攤位邊,在認真詢問著什麼,林如風也走了過去。走近才看清攤上賣的是什麼,攤位上賣的是情侶朱砂手串,而且這東西賣的還不便宜。林如風見張陽在那裡認真挑選,他猜測張陽應該是帶給上次拍攝時,遇見的那個小姑娘。因為他有幾次在工作室窗戶前,看見那小姑娘來寫字樓下麵等他,倆人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