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信息,得知那些人還沒找到蕭戟野,他還是安全的,林如風懸著的心放下。但也沒敢太過放心,畢竟那些人還在找他。天色不早了,一行人回了民宿。
準備第二天出去由導遊帶著裝作遊客,一邊旅遊的同時一邊找人。早晨他們很早就起來,夏季來這裡旅遊的人很多,推開窗戶就能看見各地的遊客在街上邊走邊拍照。
之所以能認出遊客和本地人,是因為這裡紫外線強,本地人常年在這裡生活,皮膚比較乾燥,膚色暗沉,有的人還臉頰兩側帶有高原獨有的紅色,俗稱高原紅。
林如風手搭在窗台,眺望遠方。輕柔的風順著窗戶吹進來,吹動了他的發絲。
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膚色如天空中的軟雲,眸如點墨,整個人像是一副油畫。
林如風沒注意到樓下有不少的人在偷拍他的照片,他的心惦記著其他人,所以對這些小事也不甚敏感。下樓吃過早餐後,王二提出為不引人注意,讓林如風打扮低調點,換一身當地衣服,或者戴頂帽子。
幾人都認可的點了點頭,林如風為了謹慎同意了,他去找導遊帶著他買了一身當地的服飾和帽子,身上也掛著不少掛件。換好衣服後,一行人出發。
蕭戟野一個人開著大貨車肯定不會往喧鬨的地方走,畢竟目標太大,不好藏身容易被找到,所以他們沿著那煤礦廠由遠到近的一點點的搜尋過去。
每搜到一處,為了表現得像一點,還是拿手機拍了照的。
由於隻有林如風和王二的手機有照相功能,王二先用自己的手機照,等到後麵手機沒多少電了,林如風把自己的手機給了他們。來這裡旅遊的人大多數都是去風景優美的景點,像他們這樣往偏僻地區走,幾乎是沒有的。
本來煤礦廠這種位置就遠離人煙,所以這一路拉貨過去的大貨車司機,總是投來“這一行人腦子有毛病”的眼神。一行人在路上開的緩慢,隻要小岔路能開車進去的,都進去察看,幾人一直尋到天黑。
天黑就不能在找了,大家都需要休息,而且導遊也頗有抱怨,覺得這樣從早到晚的忙碌,一點都不輕鬆。言語間問他們,為什麼人走丟了,不去本地警局報警?貼尋人啟事也可以。本地人都很熱心的,隻要有消息都會打電話給他們的。
導遊在那裡碎碎念的埋冤,王二聽不得這種拿了錢還逼-逼賴賴的,於是氣勢
洶洶的瞪了他一眼,神情很是不開心。"我們是沒給錢嗎?不樂意的話這錢讓彆人掙也可以,這裡又不是隻有你一家做導遊的。"
“我為你們著想,提幾個建議都不行嗎?好心當作驢肝肺。”
導遊被駁回了話,心中怨念更大。
但看他們幾個人高馬大的,也不敢徹底惹怒對方,於是把幾人帶回民宿就一摔門的走了,以此發泄不滿。晚上,林如風站在窗台前吹風。
台麵上放著一隻玻璃煙灰缸,裡麵已經有好幾支湮滅的煙頭,林如風食指還夾著一直新點燃的煙支。
這煙味道衝,嗆鼻,劣質,往常林如風是不會這樣抽得滿身都是煙味,也不會抽這種煙,眼下他什麼潔癖生活習慣都顧不得了。就在這時,放在床頭櫃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林如風特意把手機調的鈴聲,就是怕蕭戟野給他回電話的時候,他沒有聽見。
慌亂間,林如風把煙匆匆按滅在玻璃缸裡,力氣大了一點,轉身的同時衣服碰到了煙灰缸,把煙灰缸從窗台帶了下來。煙灰缸砸在室內的木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這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但林如風沒去管它,隻是動作快速的走到床頭邊,伸手拿起手機,手機來電顯示上麵是一串陌生號碼。
林如風趕緊按下接聽鍵,沒出聲的這幾秒,心像是懸在刀尖上,他甚至能聽到自己一呼一吸產生的聲音,十分急促。"喂。"
電話那頭的人出聲了,僅這一個字,林如風的心徹底有了歸處。
是蕭戟野的聲音。
林如風眼眶微紅,往後躺倒在床上,望著民宿斑駁不堪的牆麵,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林如風,你也有今天。
"在等兩天,我就回來了,這兩天手機掉了,所以沒有聯係你,不要擔心。"蕭戟野那頭很安靜,安靜得一點雜聲都沒有。
“你藏在哪裡?”林如風問他。蕭戟野聽到他這句話,很快就反應過來。
林如風問的不是你什麼時候回來,而是你藏在哪裡,說明他已經知道事情原因,很有可能他來了這裡。
"誰帶你來的!"
電話那頭蕭戟野說話的語氣,隱隱有發怒的征兆,但還算克製,這算是他第一次
在林如風麵前展現自己的壞脾氣。林如風被他凶得一愣,心直泛酸,這段時間他吃不好睡不下,擔心對方出什麼意外。
“蕭戟野。”
“我不能來嗎?”
林如風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拿著手機的手在輕微發抖,說出的話卻平靜又輕緩。"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蕭戟野說話聲也變得急促。
林如風把自己的位置報給他後,蕭戟野又問他怎麼來的,做了些什麼。
在聽完林如風的敘述後,尤其是聽到王二在煤礦廠很輕易的套出話來後,神色大變。蕭戟野的語氣十分嚴肅。
"看一下附近有沒有人守著,天亮了立馬去機場,買最近一班飛機離開。"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