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彤腦袋上紮著針,不敢亂動,隨著時間推移,她不由覺得昏昏沉沉,腦子裡傳來一股深深的疲倦,眼皮也似乎有千斤之重。
她緩緩閉上眼睛,睡意頓時席卷全身,她沉沉睡去。
林子凡休息好後,將李若彤腦袋上的銀針取下。
李若彤的毒雖然解了,但大腦在短時間內受到很多刺激,急需休息,自我修複。
林子凡將她背起,拿出手機重新點開導航,邁步走出街道,留下幾個吃瓜群眾崇拜地看著他的背影。
到了目的地,一座破舊而又低矮的小房,浮現眼前。
他看著眼前房屋,想象著父母的樣子,一時間又想起父母為他做的事,感慨萬千,眼睛不由有些濕潤。
“嘭嘭!”
咽了一口口水,林子凡努力平複心情,顫巍巍的上前,躡手躡腳地敲了敲門,心砰砰直跳。
可是在門口等了半天,屋裡也沒傳出來,絲毫動靜。
“嘭嘭!”
又敲了敲門,但是屋裡還是沒有動靜,他不由心生疑惑,正準備敲一下旁邊鄰居的家門,問一下養父母家的情形。
這時旁邊鄰居家的門被推開,一個看上去老老實實,沒有絲毫特色的中年男子,狐疑地看著林子凡問道:
“你找誰?”
“大伯,你好,我問一下這家住的是李富剛一家嗎?我是他兒子,我叫林子凡。”
林子凡背著李若彤,有禮貌地說道。
他是個孤兒,現在的父母,並不是親生父母,但在心裡,他早已把他們當作真正的父母。
小時被領養,他連續幾年身患重病,養父母帶著他走南走北,求醫治病,從未放棄。
而他之所以離家十年,則是因為他當初重病快死的時候,有一個道士出現,說能把他治好,但有一個條件,拜他為師,跟他修煉學習。
養父母同意,於是林子凡跟著道士一去十年,當年電話還未普及,他又在山上沒辦法送信,如此便斷了聯係。
“兒子?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他們家人不在,你留個電話,我明天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給你回。”
鄰居看著林子凡和他背上的女人,有些狐疑,但也沒有將話說死。
“大伯,你能給我說下我爸的電話號碼嗎?我打一下。”
林子凡客客氣氣道。
“不行,誰知道你是乾什麼的?今天太晚了,等我明天問一下他們,他們要是知道有你這個人,自然會給你回電話,你彆在這裡等了,他們這幾天都不會回來。”
鄰居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
林子凡在心裡暗想,遲一天跟早一天,差彆不大,留個電話就留個電話。
於是他給那個鄰居大伯留下電話,背著李若彤離開。
走出巷子,林子凡背著李若彤來到一家酒店。
雖然他跟李若彤領了結婚證,但認識根本沒有幾天,並沒有去過她家,也不知道她家在哪,這幾天他都在酒店賓館住。
‘隻是等你明天恢複了,看到跟我住在一間房,不知道會露出什麼表情。’
林子凡心裡暗道一聲,摸了摸鼻子,想象著李若彤明天起床後的詫異模樣,再想著她平時的冰冷模樣,心頭不禁湧現出一股惡趣味。
林子凡帶她開了一間兩張床位的雙人標間,之所以開一間房,也是怕再有敵人過來對付李若彤。
晚上安頓好李若彤後,林子凡站在窗邊俯瞰著江南市的燈光煙火,想象著明天就能看到父母和妹妹,嘴角彎起微笑。
世界如此美好。
次日,一道冰冷的聲音,將林子凡吵醒。
“林子凡,你給我說,這是怎麼回事?”
李若彤一字一句,語氣冰冷至極。
她臉頰微紅,她還是第一次跟異性住在一間房間。
早上起來後,看到跟林子凡住在一個房間,她連忙緊張地察看一會身體後,鬆了一口氣。
隨後她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事,但她最後的記憶畫麵,也隻是在家裡喝了一杯咖啡,而後的記憶一片空白,怎麼想都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