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謾罵,駱永勝反唇相譏,亦是寸步不讓的回了過去,他的言語更加犀利,直罵的一眾囚徒氣的三屍神暴跳。
“娘的,你信不信老子揍你。”
“嗬,就你們這群子慫包卵蛋,彆說爺爺瞧不起你們,借你們仨膽也不敢,背上殼跟你們祖上一個操性,全他娘屬王八的,一群王八犢子。”
好嘛,駱永勝這已不是單純的對罵了,連人家祖宗都不放過,能當囚徒的,哪有幾個好人良善,自然是受不得這般羞辱,個個赤目紅眼,哇哇叫著就跳起奔著駱永勝揮舞拳頭而來。
這一刻,駱永勝蹲了下來,保住腦袋,任由拳頭和腳掌覆蓋全身。
被踹倒了,就蜷縮身子,把腦袋護進胸膛。
毆打持續了很長時間,但獄卒一直都沒有來,駱永勝反而覺得很開心,即使身體上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緊著一波而來。
“你們這群王八犢子沒吃飯嗎,操,打人都沒勁,家裡有媳婦的怕也是沒少偷漢子吧,活該你們當他娘王八。”
這侮辱可是大了,有兩名漢子差點被氣背過氣去,停下手腳,四處尋摸,竟從牆角各自抄起一塊不規則的碎青磚,把住了就往駱永勝的身上猛砸。
這一下,是真他娘的疼啊!
碎磚的尖角在駱永勝的後背、肩頭和大腿留下傷口,鮮血汩汩的流淌,也把一眾行凶的囚徒給鎮住,讓他們原本激動的大腦瞬間冷卻下來。
傷人了。
若是駱永勝告官,他們的刑期可是又得多加幾年啊。
就在這群囚徒六神無主的時候,已疼至滿臉冷汗的駱永勝反而出口說了這番話。
“幾位兄弟實在對不住,剛才某的話是故意為之,你們放心,我不會告至官府說你們打得,你們也千萬不要承認,等日後從這囚牢中脫困,記得到東城找我,我叫駱永勝,屆時我請你們喝酒。”
這是什麼操作?
這些囚徒們不懂,但甭管駱永勝如何打算,他們當然願意照做。
用手撐地坐起,駱永勝將衣服撕扯下些許布條,草草將傷口處理一下,而後便靠著牆壁大口喘氣,末了,看向自己毫發無損的雙手皺起了眉頭,眼神瞄向了一旁地上那塊染血的青磚。
“你。”
駱永勝一指昨晚給自己打招呼的漢子,又指向地上那塊青磚。
“拿起來,砸我雙手。”
漢子愕然,又見駱永勝皺眉冷聲:“你若不動手,可彆怪我告發你,我這一身傷全怪你頭上。”
哪有這麼欺負人的。
漢子無奈隻好照做,拿起青磚顫巍巍走到駱永勝近前,見後者伸開手掌放置地麵之上,卻是怎麼也下不去。
先前是怒極才動手,現在怒火已全散,哪還有勇氣。
“快啊,莫不成還要我幫你,罵你幾句?”
一聽駱永勝又要開罵,漢子恐懼起來,咬牙,胳膊一甩便砸了下去。
‘哢嚓。’
輕微的手骨碎裂聲響起,駱永勝登時睜大了雙眼,腮幫鼓起,青筋畢露,卻愣是忍住了沒發出一丁點聲音。
良久,牙關擠出一絲聲音。
“還有、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