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想不明白,他的母親於月兒為何會如此對他。
不僅讓他從小穿女裝,如女子一般屈辱長大,還在他年僅十歲時,逼他入了玉麵館那樣的地方撫琴賺錢。
玉麵館呀,那是怎樣的地方,魚龍混雜,色鬼橫行。
他自小容貌昳麗,可想而知,去了那樣的地方,他會遭遇怎樣的事情,可於月兒卻沒有絲毫的猶豫。
難道她就真的不擔心自己嗎?
還好有玉麵館館主的照拂,還好他有一雙無雙巧手,琴藝超凡,很快就成了玉麵館的頭牌,才能靠著賣藝不賣身的名頭,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之身。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恨慘了於月兒,即便於月兒是他的母親,他依然無法控製心內的恨意。
是她,親手毀了他的人生,讓他活的生不如死。
但是,當於月兒來找他,告訴他可以恢複男兒身時,他還是選擇了原諒了她,以為她對自己還是有些母子親情的。
卻沒想到,他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直到昨夜他才知道,於月兒之所以讓他恢複男兒身,是為了將他賣給彭員外。
整個盛都誰人不知,那彭員外雖然已到知命之年,但卻是個斷袖,隻愛男風,甚至為了能在男子身上得到極致體驗,他還專門找人研製了可讓他雄風再起的藥物。
自己落到那樣的人手裡,結局如何,不言而喻。
隻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因為當時的他,已經喝下了於月兒差人送來的那碗加了藥的雞湯,渾身沒了一絲氣力。
他曾向玉麵館的館主求救,館主雖想幫他,可也無可奈何,因為他並沒有賣身給玉麵館,也不是玉麵館的人,館主雖然可以對她多加照拂,卻無法左右他家人的決定。
更何況,從昨晚開始,於月兒便派了人守在他那裡,不斷的給他灌藥下去,讓他時刻保持渾身無力的狀態,即便他想要逃走,也是有心無力。
為了不受淩辱,他甚至想過自戕,可卻發現,被灌下藥的他甚至連咬舌的力氣都沒有。
許斯澤渾身癱軟的靠在轎內,眼裡滿滿的都是絕望,耳邊還有轎夫肆無忌憚的攀談聲。
“好好的一個少年郎,當真是可惜,要送去湯泉山莊給老頭子享受。”
“沒辦法呀,誰讓人家彭員外有錢呢,一個願意買,一個願意賣。”
“他被抬進轎子裡的時候我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