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月兒的眼淚越流越凶,“希望,希望你不要怨恨爹娘,爹娘也是沒辦法了,畢竟爹娘還有彆的孩子要養。”
許傾白含淚道:“我不怪爹娘,這禍是我自己闖下的,我本應一力承擔。”
這時,丫鬟將筆墨紙硯拿了過來。
於月兒滿眼痛楚的轉身,憤筆寫下了斷親書,然後將斷親書展示給眾人看。
“大家看清楚了,他許傾白,從今天開始,和我們許家,和我,再無乾係,無論他做了什麼,都由他自己一力承擔!”
展示完斷親書的內容後,於月兒含淚將斷親書折了起來,然後很是不忍的塞進了許傾白的衣服裡。
她淚流滿麵的衝著林院士行了個禮,然後決絕的回了宅子裡,讓小廝關上了大門。
看著緊緊關上的大門,許傾白的嘴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淡笑。
他看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群,人群中有幾個人衝他點了點頭,然後悄悄的離開了。
林院士直接被於月兒的這波操作整不會了。
他指著宅子的大門喊怒罵道:“這世上怎麼會有你們這種父母,你們,你們太不負責任了。”
“院士,我們現在怎麼辦?”書院的一個小廝問道。
“報官,我要報官!”林院士簡直怒不可遏,他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這樣的人家。
說完,他走到許傾白跟前道:“許傾白,這可是你母親逼我的,你也彆怪我心狠。”
許傾白看著林院士,臉上露出了一抹淡笑,“院士,我有兩句話想說,可否先聽我說完,再決定是否要繼續報官?”
“什麼話?”林院士皺著眉,有些疑惑的問道。
“院士不妨靠近一些,這話還是不要讓旁人聽到為好。”許傾白看著林院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雖然許傾白的臉上掛著彩,側臉還有一塊兒難看的疤痕,可不知為何,林院士突然覺得,眼前的許傾白身上似乎有一種壓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