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才此時已經徹底嚇傻了。
看著從棺材中,宛如惡鬼現身般的周騰,他早就嚇得肝膽俱裂。
不對!
為什麼會這樣?
他明明親眼看見,周騰喝下了那碗毒酒,七竅流血而亡。
為什麼現在又好端端的活著?
但轉瞬間,他便重新恢複了底氣,他怕死人,可不怕活人。
心念及此,他猛地怒吼出聲:“周騰!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對本員外動手,老子必然讓你付出代價!”
說這話,馬德才忍痛站起身來,攥緊了手中斧子。
“嗬嗬,你沒死又能如何?”
“大不了,老子再殺你一次,重新將你裝進棺材,反正在彆人眼中,你這個廢物已經死了,誰又會知道真相呢?”
馬德才說著,便露出了一臉獰笑。
大乾尚武,他馬德才之所以能在杞縣混的風生水起,除開家族原因外,更多的便是自幼習得的一身好武藝。
剛剛不過是沒有防備,現在手持利斧的他,殺一個酸秀才如同殺雞!
想到這,他拖著斧子,在地上拖出一連串的火花,猛然朝周騰衝了過去,勢必要將周騰一斧子劈死。
“不要!相公快跑!”
珠允兒原本還處於相公沒死的震驚和激動中,見到這一幕,瞬間嚇得俏臉慘白。
在她看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周騰,又如何能逃得過這一斧子。
豈料。
見到這一幕的周騰,卻仿佛嚇傻了一般,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找死!?”
馬德才獰笑一聲,手中的斧子便氣勢凶猛的劈了下來。
可下一秒。
就見周騰身形一側,躲開這一斧子的同時,猛地抓住馬德才的腦袋,狠狠地朝著地麵砸了下去。
嘭——
青石板的地麵,瞬間出現一片龜裂。
而馬德才口中,也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殺我,就憑你?”
周騰抬起一隻腳,直接踩在了周騰的腦袋上,居高臨下,神情淡漠。
此時的馬德才,腦袋已經變得一片血肉模糊,整個人看上去慘不忍睹。
但是那滿是鮮血的臉上,卻寫滿了驚恐和不解。
為什麼?
周騰一個窮酸秀才,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強了?
恐慌之下,他忙不迭是開口道:“不,你不能殺我!我馬家乃是杞縣大族,你若殺我,彆說是馬家,就連縣令都不會放過你,不光是你,那賤人也休想獨活!”
“是嗎?”
周騰麵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隨後,將腳挪在了馬德才肩膀上,用力一踩。
哢嚓——
隻聽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破碎的白骨刺破了血肉,馬德才再次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周騰!今日之事算我認栽!”
“隻要你不殺我,今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啊啊啊!”
豈料,周騰聽後根本不為所動,他目光落在了掉落一旁的斧子,緩緩將其撿了起來。
斧子拖地的動靜,在馬德才聽來簡直就是催命的聲音,他嚇得麵無血色,連忙怒吼:“彆殺我,就算你自己不怕死,難道你要害死你娘子嗎?”
終於。
聽到這話的周騰,動作緩緩停頓了一下。
可下一秒,他便淡漠出聲:“我乃大乾秀才,朝廷欽賜的功名,你設計毒害我,又企圖霸占吾妻……我不殺你,廢了你,縣衙也無話可說。”
話音剛落,寒光一閃。
哢嚓——
鋒利的斧子,徑直砍在了馬德才襠部之中,鮮血瞬間狂湧而出。
“啊啊啊!!!”
馬德才發出淒厲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