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新安城門,結果剛排隊準備進城,幾名官兵便攔住了他的去路。
“哪來的?看著挺麵生啊!”
“杞縣秀才周騰。”
周騰麵無表情地解釋道。
“秀才?我看著不像,如今敵國來犯,我看你更像是敵軍的細作!”其中一名八字胡的官兵,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聞言,周騰臉色瞬間一變。
尤其注意到不遠處,一名同樣衣著寒酸的人,悄悄往攔路官兵懷裡塞了一枚碎銀子,這才進了城門,頓時心下恍然。
都說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這些丘八,素日裡看來是撈油水撈慣了。
周騰不想這個節骨眼,跟官府的人起正麵衝突,但眼下兜裡又確實沒錢。
就在這時。
他忽然注意到城牆上貼著一狀告示。
隨後想也不想,徑直走上前去,一把將其撕了下來:“我聽聞郡守大人千金買詩,本秀才懷揣絕句而來,耽誤了功夫,你們擔待得起?”
此舉一出,所有官兵都瞬間愣住了。
要知道,這個告示,貼在這裡少說有七八日了。
可但凡是前去的,都無疑是些陳詞濫調,最後甚至搭上了性命。
這小子,難道不怕死嗎?
看著周騰如此自信的模樣,一幫人一時間竟摸不準周騰的真實來路,最後隻能咬了咬牙:“放行!”
隨後,周騰神情自若的進了城。
他當然不是不怕死。
隻不過,是因為有著充足的底氣罷了!
前世身為王牌特種戰神,不僅熟讀四書五經,大夏五千年的絕句,又何止一首?
他有自信,能入得了郡守的法眼。
不多時,在其中一名官兵的帶領下,他很快進去了郡守府邸,來到了郡守客堂。
而堂屋之上,一名身著赤袍官府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麵容不怒自威,目光淡然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就是你?揭了告示?說身負絕句?”
“草民周騰,見過郡守大人!”
周騰淡然出聲,縱然麵前坐著的,可是貨真價實的五品大員,但他卻表現得不卑不亢。
吳景華聞言,略顯詫異地挑了挑眉:“你應該知道,此前也有信口開河的庸才,也自稱滿腹詩文,他們都是什麼下場吧?”
“知道,若才學不濟,任憑處置!”
周騰淡然開口。
吳景華眼中詫異更甚。
“好!你若真有幾分本事,不論什麼賞賜,儘管開口便是!但若是些陳詞濫調,後果自負!”
如今,敵國來犯,鄰國攜文儒施壓。
朝廷特頒布詔令,集天下之才,吳景華這些年偏守一隅,為了能讓朝廷重視,這次可是下了血本,千金買詩。
結果,來的都是些什麼阿貓阿狗,這讓他氣得不輕。
“帶他去後院,筆墨伺候!”
“是!”
隨後,在幾名官兵的帶領下,周騰來到了後院。
這裡不僅看守森嚴,甚至暗中還有人影晃動。
隻是寫個詩,至於這麼大陣仗嗎?
看著桌案上已經備好的筆墨紙硯,周騰頓時陷入了沉思。
要知道,大乾不屬於曆史上任何一個朝代,因此文化差異也略有不同,所以他哪怕是抄詩,也要抄到郡守的心坎裡麵去。
說白了,這首詩,就是寫給他看的!
片刻後。
看著香榭長廊,假山青池。
瞬間,周騰嘴角微微上揚。
因為,他已經想到了最適合的詩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