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東公公這話,吳景華先是不解,又是震驚!
整個身軀都狠狠的震了一下:“東公公……您的意思是?”
“郡守大人你是個聰明人,咱家的意思不用說你應該也猜得到。”
“五日後與北晉文比,隻要能贏得最後的勝利,這周秀才是什麼人不重要。”
他說完,就連周騰這不懂官場陰謀的,都有點明白一二了。
皇帝沒見過周秀才,這東公公是想要讓他身後的人代替他的名字,去參加與北晉的文比。
吳景華也想到了,他沒想到東公公竟然膽子這麼大,直接來了一出狸貓換秀才!
他猶豫,怕這件事東窗事發。
畢竟他隻是個小小的郡守,可承擔不起這天大的後果。
東公公看出了吳景華心中的顧慮。
於是陰嗖嗖的笑道:“郡守大可放心,與北晉的文比隻會贏不會敗。”
“當然,你也可以當作今日之事沒聽過。”
“那後果你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吳景華一抖,自是明白這話中的威脅之意,又反複思索一番,想到西廠在朝廷中權勢頗大。
他可不想樹這樣的勁敵,便一咬牙答應了。
“好!一切都按東公公說的辦!”
吳景華答應了,東公公終於把目光放在了周騰的身上,目光陰冷無比。
“那這位,可是都一字不差的聽了去。”
周騰在這句話中聽到了濃濃的殺意。
剛才他們說話不避人,誰知道說的竟然是大事。
周騰連忙跪下來:“草民什麼也沒聽到,也什麼都不知道,今日也並沒有見過東公公!”
吳景華見此也說情:“東公公,他是下官手下的人,嘴巴嚴的很。”
東公公不耐的站起身,拂了拂衣袖:“罷了,咱家也不管了。”
說著便帶著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吳景華恭送完東公公,回來對著周騰歎了口氣。
“本來你去麵聖,贏得文比,說不準能受到陛下的器重,可如今……哎。”
周騰卻並不可惜,心中沒有一點瘀堵的情緒:“大人不必唉聲歎氣,生死富貴皆有定數,這不是草民該得的富貴,也用不著在意。”
吳景華拍了拍他的肩膀:“胸懷氣闊,不驕不躁,是個好苗子。”
“你家在何處,任職書送過去後,你便來任職。”
“杞縣進村第一家,矮土房。”
周騰從郡守府出來,看著毒辣的太陽,心中有了想法。
大乾王朝,武運昌隆。
走文的路線出不了頭,走武的路線才能出人頭地,才能讓老婆孩子熱炕頭。
文曹掾書佐這隻是個權宜之計罷了。
進了城,周騰從懷裡掏出幾張紙來,上麵畫著清涼性感的衣服樣式。
找了一家裁縫鋪,把圖紙放到裁縫麵前,又把剛買的布放過去。
“按這個樣式,給我改幾套。”
那老板見有生意來了,立馬笑開了顏:“好嘞,咱經驗豐富,幾套一下午就完事!客官等的了不?”
“等得了。”周騰點點頭。
可老板見到樣式便滿頭霧水,這看看那看看,看向周騰的眼裡都帶著奇怪的笑意。
“這衣服布料挺少,能更快點,客官先坐下歇著吧。”
那老板做過不少衣服,估計也看出了周騰做的幾件都是用在閨房之樂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