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暴喝,讓眾府兵身子一抖,趕忙又把刀給插了回去。
一條路就給讓了出來,吳景華背著手皺著眉頭走進了包圍圈。
進來才看到那王貴平的慘樣。
目光落到那被紮穿了的石碑,眼中更是震驚之色難掩,他略有責怪的看了周騰一眼。
還真是給他惹了個大麻煩。
一名府兵立馬前去表態:“回稟郡守大人,您今日不再府中,又聽聞周書佐犯了事,正巧縣令在,我等便跟出去了。”
“誰讓你們跟著外人圍咱們郡守府的人的?吃裡扒外的東西,有什麼事也得押回府上自己審,蠢貨!”
被吳景華一罵,那府兵立馬羞愧的底下頭不吱聲了。
張五仁立馬上前恭維道:“郡守大人誤會了,下官也是為了郡守府好啊!”
“這周騰身為郡守府的官員,卻當街殺人,影響十分惡劣,若是繼續放任他,以免會傷到彆的無辜老百姓,一時情急這才將郡守府的府兵給領了出來。”
”哼,難道你是覬覦本郡守屁股底下的官位了?”吳景華眼睛眯成一條細線,幽深的看著張五仁。
張五仁一下便跪在了地上:“下官絕沒有這個心思啊!”
吳景華並沒有管跪在地上的張五仁,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王瀏的身上。
王瀏平時都在京城待著,隻在今天才歸家看看兒子。
這新安郡的郡守他也不怕。
王瀏陰著臉看著吳景華:“郡守大人難不成想要包庇府中的官員為非作歹,這麼多人可看著呢!”
吳景華哈哈大笑:“怎麼會,我吳景華一向紀律嚴明。”
“周騰,你來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騰立刻便將剛才王貴平是如何下流的事情給仔細的說出來。
說完後,吳景華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他就說,周騰不是那種無緣無故殺人的性格,這也是給老實人給逼急了不是。
吳景華又道:“是令公子調戲侮辱周家妻再先,在場的百姓都可以作證,不殺人那才不是男人,周騰淡淡行為可以理解。”
“哼!有誰能作證?誰敢站出來作證?”王瀏惡狠狠的看向周圍的百姓。
果然那些看到真相的人都畏畏縮縮的不敢出頭作證,誰都怕被王家給盯上。
吳景華皺緊眉頭,竟沒想到是這種場麵。
而離這不遠處的如月酒樓一處雅間內。
窗戶開了一條很大的縫隙,正好能將下麵發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霍思淩和霍晟朗便坐在窗邊,從那肥豬調戲民女開始便看著熱鬨呢。
不過沒想到,這被調戲的民女竟然是周騰的妻子。
周騰便是公主今日和他們引薦之人。
二人皆有種沒有替他路見不平的慚愧。
可是看到那周騰的身手後,兩人坐的更踏實了,甚至對下麵更加感興趣了。
按照二公主殿下口中所說,這周騰才思敏捷是一棟梁之材,可是卻沒說這區區一書生竟然有這麼厲害的身手。
那手指的力氣,就是霍晟朗也使不出來十米遠能穿透一個人力透石碑的手法。
見下麵沒人為其作證,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
這霍晟朗剛要從三樓的雅間窗台處一躍而下。
下麵就聽到了一聲莊重肅穆的聲音。
“王管家,好大的威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