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孤影揚起一個詭異的微笑,揚手要給周騰的脖子開花時。
還以為被嚇住的人忽的眼中迸射出輕蔑的光芒。
下一秒,不僅在轉瞬間握住了孤影的手腕,另一隻手上的鋼珠飛快的打了出去。
那枚鋼珠竟然直接從毫無防備的孤影喉嚨間穿了過去,瞬間便是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血洞。
周騰的臉上不可避免的濺上了血液。
孤影因為喉管被射穿,連話都說不出來,瞪著眼睛張開嘴喉嚨便會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血洞中又會往外流血。
周騰從他的手上拿下那刀刃,在手中折了折,竟然短成了好幾節。
之後便讓他像扔垃圾一樣扔進了旁邊的土堆上。
孤影的血沒流儘,卻也渾身無力吊著口氣。
他心中萬分不甘,沒想到竟然在一招之內被他給洞穿了喉管!
但同時他也明白,這羸弱秀才的身手在他之上。
即使沒有被瞬間製服,兩三招之內他也會落於下風。
他的目光中不再隻有狂妄與譏諷,同時還有了一抹陌生的恐懼與忌憚。
這周騰不按套路出牌,難道不應該留手,從他的口中問出是何人要殺他嗎?
周騰用手擦了擦臉上的血,慘白的肌膚被鮮血襯的更是如同地獄出來的魍魎鬼魅。
要不是他說不了話,已經開口求饒了。
但是腿已經跪在地上了。
身為殺手閣的人,嗜血濫殺也不代表有骨氣,該跪下求饒還得求饒。
周騰眼中卻沒有絲毫憐憫的情緒。
他從來都不是個心善的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心狠一直是他的信條。
他居高臨下的笑看著孤影:“我知道你是誰派來的,西廠的東公公吧。”
話落,孤影的眼眸中便出現了震驚之色。
嘴不能說話了,他的眼神便十分到位了。
“我周騰不怕任何人,包括那個死太監,西廠……早晚西廠會落得一個和你一樣的下場。”
孤影愣愣的,早知道,西廠可是個權利極大的組織,東公公雖然是個太監,但是在朝廷中的話語權很足。
就連皇上都不敢搏了他的麵子。
手下更是有三萬的死士,一人便能敵十的狠厲。
他承認周騰確實是厲害,可要想與東公公為敵,那就是以軟擊石自尋死路。
周騰冷冷的看著他:“我這一擊,你斷然沒有生還的可能。”
“但是按這個血流的速度,加上你的腳程速度,還來得及回去給東公公報信。”
“我周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說完,周騰便在孤影驚悚的目光中長袖飄飄,大步流星而走。
他捂著自己的脖子,沒去找東公公,還是先去找大夫了。
還是小命要緊。
不過民間大夫束手無策,在他去找江湖廖神醫的路上,失血過度曝屍荒野。
周騰回到家,臉上汙穢的模樣嚇了珠允兒一跳。
她趕緊拿來毛巾提他擦拭:“身上有沒有受傷?”
“沒事,隻是碰到個攔路狗,已經被解決了。”周騰欣慰的摸著珠允兒的發髻。
東公公已經對他下殺手了,那珠允兒的安慰也需要考慮。
周騰進了書房,拿出一件小型的暗器遞給周一:“如若發生什麼意外,保護好珠兒。”
周一目光格外堅定:“誓死保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