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所有人都悻悻的回了郡守府。
吳景華苦惱著要為景平王如何去重新修繕府邸。
現在農民沒有好收成,大多數的人都在地裡挖渠挖井。
哪裡還有多餘的人去大規模的為景平王修繕房屋?
他將目光落在周騰的身上:“周老弟,對此你可是有什麼看法沒?”
這事弄不好要和景王爺結上梁子。
周騰沉思片刻,淡淡道:“這種規格的修繕房屋,我們做不了也沒有能力去做。”
“如今聖上就在新安郡城中,那景王爺若是要鬨,那便讓他鬨好了。”
“自是有能治他的人。”
周騰並不認為,葉紓辰正好和葉呈添前腳跟後腳的來到新安郡城是巧合。
陛下是來給葉呈添立規矩的,省得他在這新安郡作威作福。
吳景華歎了口氣,確實是沒有那個能力修繕。
便隻好聽從周騰的建議了。
陛下還在城中呢,景平王掀起風浪也有人管著。
這樣想著,剛才憋悶的呼吸瞬間通暢起來。
他喚陳騰坐下來與他聊上一會兒。
喝著龍井茶,吳景華舒心輕快的問周騰道:“一個月後便是科舉考試了,你可要去考取功名?”
周騰這幾天挺忙,聽吳靜華這麼說,他這才想起來。
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要到了。
是天下讀書人的大日子。
周騰笑著搖了搖頭,放下茶杯:“卑職不打算考取功名。”
吳景華有些驚詫,在他的眼裡,周騰絕對是才華橫溢學富五車,能在文比大會上打敗北晉眾文人,那實力定是整個大乾的第一人。
拿個狀元郎的名頭也是輕而易舉。
“為何?以你的能力,就算不是狀元郎,進士那也是探囊取物。”
周騰目光略顯滄桑,格外有深意的說道:“在大乾,文官的地位就是略低於武官的,若是卑職真拿了個文狀元,恐怕會觸碰到朝廷中某些人的利益。”
“所以這功名不考也罷。”
聽完周騰的有感而發,吳景華也煞有其事的嘖了兩聲。
“你彆看文官沒什麼地位,但是那些有權利的也是不容小覷,比如鼎鼎有名的魏丞相。”
“雖是文官,但是在朝廷那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他的話峰一轉,又認同起周騰來。
“這兩年的科舉也是混亂,不少能人都伸手乾預科舉考試,那麼多進士,估計有一半都是暗箱操作考進去的。”
周騰聽吳景華說完,眉頭不自禁的蹙了蹙。
大乾的考試環境竟如此烏煙瘴氣嗎?
連吳景華這個偏僻郡城的郡守都知道,那葉紓辰身為皇帝自然也聽說過這裡麵的門道。
卻還不改善?
這倒是讓周騰更加堅決拋棄從文的這條路。
吳景華又對周騰道:“你不考取功名也好,也能在本郡守的身邊做個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