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泥關內的匪寇,乃是生活在青龍山上的白龍寨,沒鬨饑荒的時候,也曾與百姓和睦相處。
可是現在,竟然到老百姓的手中搶糧食!
甚至還公然挑釁官府。
韓武自然要帶著眾將士們將他們滅掉!
周騰這才將心放下,以韓武的實力,拿下一個匪寇的寨子易如反掌。
他沒跟著去,繼續在軍營中監工。
中午的時候又提點蘇黎,下午時則是又到莊稼地中看莊稼的長勢。
一天中也算是忙中有閒。
不過臨近傍晚的時間,軍營中又來了一個陌生麵孔。
此人進入軍營之中,便拿起了一個令牌:“本將乃是赴聖上之命,來這黃泥關的邊境,乃是監軍司馬袁青!”
此人長得精壯,臉上流著絡腮胡,濃眉大眼頗為英氣。
監軍司馬大人不少士兵都認識,之前也曾並肩作戰過。
但是大家對他的印象十分不好。
這監軍司馬大人就是一個老鼠膽,不僅不敢上前線,但凡有一點危及到性命的事,他就絕不會做。
但是手卻特彆長,管的奇寬。
行兵帶隊他要管,對戰布陣他也要管!
鳴金撤退他更要管。
總之利用監軍的名號管這管那,甚至還將韓將軍煩的不行。
卻拿他又沒有辦法。
畢竟這監軍一直都是雞肋的很。
這倒是讓周騰有些意外,這陛下就在軍營之中,算是來親自監軍了。
為何朝廷又派來一位監軍?
還說是奉陛下之命?實在是沒有道理。
周騰便走上前去:“司馬大人可是有陛下的手喻?”
司馬袁青鄙夷的斜眼瞧了周騰,立馬冷哼道:“本將軍是奉陛下口諭,哪裡來的手諭?”
“但是本監軍的模樣,這些人不少都知道,哪裡還需要手喻?”
“而這令牌也是如假包換的監軍令牌!”
“你是何人,哪裡來的資格詢問本監軍的名諱?”
周騰恭恭敬敬道:“卑職乃是新安郡文曹功書佐周騰。”
“文曹功書佐?這種連官職都沒有的芝麻小官,竟敢來過問本將軍的名諱,真是好生大膽!”
“那韓武將軍在何處?為何還不出來迎本監軍?”
周騰淡定解釋道:“韓將軍今日前往黃泥關內剿滅匪寇去了!”
聽到周騰這麼說,那司馬袁青眉頭皺的老高。
“剿滅匪寇?”
“朝廷給你們分發的糧餉,不是讓你們去乾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兩軍交戰在即,韓將軍倒是有閒情雅致去收拾街溜子,此事本監軍定會如實上告朝廷!”
其餘的士兵麵色不善,他們家將軍明明是去為百姓做實事去了,怎落得這司馬監軍的口中竟如此不堪?!
可是周騰卻神色平淡,並未在意。
畢竟當今聖上就在這軍營之中,韓將軍的一舉一動,哪用這監軍來傳話?
倒是這司馬監軍,估計來者不善。
多半不是奉陛下指令,那究竟是聽誰的命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