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書也附和著苦笑了一下,這樣的滋味,誰又不懂。
“那你預備怎麼辦?”
“不知道,昨夜淋了雨,頭疼得厲害。”他用指指尖揉了揉額角跳動的神經。
“我就說呢什麼味,你都臭了,快滾去洗洗,換身裡衣,我去給你熬藥。"喬玉書一麵打發著李焉識,一麵叫了兩個夥計去生火燒水。”
“抱歉,耽誤你做生意了。”
“不妨事,正好最近我也在改造店麵,等改造好了,你帶著府裡的兄弟們來熱鬨熱鬨。”
“好。”
是夜,李焉識伏案,握著筆已經一個時辰了,硯台已經乾涸,紙上還是空白一片。
白天他急中生智想出來的清微山莊這個去處,他不知道是不是對的。
如果,她真的一步一步走到了自己身邊,那時候,她再問起,自己要如何回答她那個答案?
他添了些水,重新研墨。
此刻,梁驚雪要做護衛的消息已經在劉副尉等人處傳開了。
“不合規矩!”顧六雙手交叉抱著劍,靠在柱子邊,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硬邦邦的尊容。
“你怎麼生那麼大氣,多個兄弟,啊不,姐妹,不好嗎?”劉副尉丟了個梨子給他。
“咱們畢竟都是層層選拔上來的。像老顧是科考出身,咱倆是應征入伍,戰場上拚殺出來的。這姑娘,雖然身手不凡,但將軍這樣做,確實不合規矩。”張副尉拍了拍顧六的臂膀。
“將軍說了,要送她去參加明年武舉,到時候就名正言順了。”劉副尉嘎巴嘎巴啃著梨。
“可我聽說,她武舉之前也拿俸祿的,年底雙薪,和咱們一樣。”
“將軍說,從他自己俸祿裡扣給她。”顧六拿著梨子,開口了。
眾人沉默了。
“將軍他……還有錢嗎?”半晌沒人說話,張副尉吞吞吐吐,試探著開了口。
“那天在洛京,他要買副袖箭,還是找俺借的。”劉副尉抹了一把胡子,擺了擺手。
“得提醒提醒他,該存些錢,否則娶媳婦的時候拿不出聘禮。”張副尉摸著下巴沉思道。
“將軍,喜歡女人嗎?”顧六平日裡雖一板一眼,頗不近人情,但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疑惑。
“老顧你真是老六,那麼大一個大活人在跟前你瞅不著?”劉副尉見顧六沒動梨子,把梨子又奪了回來開啃。
“誰?”顧六疑惑。
“不合規矩那位。”張副尉使了個眼色,小聲提醒道。
“不可能。”顧六神情嚴肅,很是肯定。
“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啊,我可從來沒見過將軍跟哪個姑娘這麼多話的。”
“之前,將軍布局就是為了引她來,甕中捉她,還說她是暗探,所以才要找人救她,盤問出究竟是何密謀。”
“人家的故事都翻篇了,你還在上一集。”劉副尉搖了搖腦袋,深感孺子不可教,拍著屁股回房睡去了。
“真的,顧啊,你還得跟老劉多學點。”張副尉拍了拍他的肩,也是長歎一口氣,走了。
留下顧六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次日清晨,風清氣朗,鳥鳴啾啾。
梁驚雪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