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
“昔日的你對她造成困擾,不代表未來的你依舊會對她造成困擾,但是你得知道對她造成困擾的是什麼。否則,繞來繞去還是死局。”
李焉識若有所思。
“你不去追,我就去了,這麼好的姑娘不娶回家可惜了。”莊遊故意揶揄道。
“休想。”
“對了,你到底叫什麼?”
“我,沒有名字。”
梁驚雪騎著小馬嘚嘚,飛馳在前往白水城的路上,心情無比歡愉。
按照她天真的想法,自己隻要找到絕雲派的老大,讓她把那些個親傳弟子全都叫出來,自己拿著小被褥一一詢問,便可得出結果。
幸福,來得也太突然,太全麵了。不僅得到了線索,還甩掉了李焉識那個跟屁蟲。
啦啦啦。
一支飛箭嗖的一聲擦臉而過,在鼻梁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前頭悄然拉高一道細繩。
她當即警覺,引繩駐馬,手背極快地擦拭掉這抹血痕。
“不知尊駕何方綠林,小女子路過,隻有這些盤纏,還望放行。”她高舉細軟,遠遠地丟在地上。
一支飛箭自山頭上直衝她右臂射來,青峰劍閃電似的出鞘,劈斷箭矢。
她意識到,這飛箭的主人或許是衝著自己來的。
直中右臂,是為了斷自己拔劍的能力,又不傷性命。
“閣下若是真好漢,何必躲躲藏藏。”她厲聲喝道。
又是幾道飛矢似流星般掠過。
她當即駕馬躲避,提劍格擋。
直到一根箭矢,直中馬的脖頸,她順勢向前翻滾,好在平穩落地。
這匹馬,也算是他良心發現的見證。如今半路而猝,她心中火焰逐漸蔓延。
本來鏢局行出身的,能躲便躲,能跑便跑,無欲與人爭鬥,此刻看來是不鬥不行了。
“看來,諸位皆是藏頭露尾之輩。”
躲過幾道飛矢過後,麵前多了十幾個持刀的蒙麵山匪。
“小姑娘,我們看你身手不錯,可有興趣加入我們啊,我們這嘛,還缺個女人,調劑調劑。”一人說著,眾人哄笑。
“加你爹,調你爺。”
她生平最恨的便是擄掠女子的歹徒,丟了包袱便是提劍飛奔而來。
她的劍法出神入化,一劍三連用得更是爐火純青,銜接無痕。不多時,十幾個人便都倒在了地上,抱著傷口呲哇亂叫。
她收劍入鞘,自信走到人群中:“我不殺生,留你們一條命,自己去自首吧。”
忽然,眼前突襲來一道白霧,她慌張捂住眼睛。
“嘶……疼……疼。”她捂著眼睛,立刻飛身連連後退,脫離原地。
眼睛一片火辣辣的刺痛,根本睜不開,眼淚也被刺激得直流。
她聽見那些人攙扶著爬起來,商議著進攻的聲音。
為今之計,隻有跑。
往哪裡跑?此刻眼前一片漆黑,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
東西分彆是清微山莊和白水的方向,北是山,南是湖。
拚一把吧,有一半的機會。自己從前也是這樣從迷瘴林子逃出來的。即便是淹死撞死,也總比被抓住受人欺淩要強。
她聽著耳邊嗖嗖幾道弓箭聲來的方向,她下意識地選擇轉身的方向。
猝不及防,撞入一個堅實的胸膛,她立即抽身,後退兩步,提劍防備。
“姑娘莫怕,我是來幫你的。”
陌生的聲音,有些低沉。聽得出來聲音的主人像個帥哥。
梁驚雪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