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人嘎哈呢?咋有人敢在白水偷人呢?不怕碰著個高手削他嗎?”
“丟人,不是偷人,你這樣很容易造成歧義的。”師硯側過臉望著她,一本正經指正道。
“丟人也歧義啊。不過,真是妹想到白水也不太平。”她撐著腦袋思考道。
“是啊,偷人嘎哈呢?”
師硯枕著胳膊,神情嚴肅,他察覺到此事並不簡單。
是夜,喬宅眾人皆已睡沉。
風吹著院子裡的樹葉嘩嘩作響,飄落在地上的枯葉被吹得歸攏在一塊。
“哢嚓”一聲,一個身影翻牆而入,踩在一堆枯葉上。
那人腳步極輕,點在枯葉上便淩空翻轉落地,幾乎聽不見任何多餘聲響。
他快步探入一間房。
“來了。”
“是。”
“說。”
“是玄靈派所為,在抓藥人。”
“藥人?這麼多年了,他倒是還敢。”
“是,要不要……”
“先靜觀其變,莫失之急躁。有動向再來稟報。”
“屬下明白。”
“去吧。”
“司主,您的傷……”
“無妨。”
“代司主很關心您。”
“無事可稟了?”
“屬下明白。”
那人翻窗而出,隱匿於夜色之中。
梁驚雪近日睡眠極淺,竟被這合窗之聲驚醒,還以為是噩夢所致。
自從陷入黑暗,她時常能夢見一些五彩繽紛的舊日場景來,隻是這些場景,最後都會化作一片煙花炸響在黑暗中。
扭過頭來,並肩而立的,是拜月節那夜,將軍府屋頂上,風裡的李焉識。她怎麼會忘記,她的人生從那一日開始便被這個人永遠的扭轉。
“狗東西,夢裡都不叫人安生。”
她掖好被角,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她早上還躺著,便被小鈴鐺拿著東西丁零當啷的聲音驚醒。
“是鈴鐺嗎?這是乾啥呢?”
“一大早就傳開了,昨兒夜裡又丟人了。這是喬老板壓箱底的家夥式兒,讓我來給你們安上,有賊來了能響。”
“能趕走賊?”
“能及時知道你丟了。”
“……”
“這是裝的啥?”
“裝的鈴鐺,絕對隱秘,賊拉開窗它就響,賊拉響。”
“這麼個賊拉響。”
“這有個木楔子插口,你晚上回房把插上,早上起來把拔了就成。”小鈴鐺一邊爬高上低,一邊叮囑著。
“好嘞好嘞。”
梁驚雪等她安好,便一同去師硯那邊看安裝得如何了。
“彆進來!”
師硯剛出口,三支弩箭已經射了出去。
梁驚雪聞聲一把撲倒小鈴鐺。
弩箭直釘入木頭柱子三分。
“我口口要命啊你!真虎,那個插口你裝的時候不拔啊!”
小鈴鐺爬起來拍拍屁股就罵。
小柱子滿臉抱歉笑著:“鈴鐺姐,我也不是故意的,這玩楞我也沒使過。”
“這怎麼還有弩箭?你這規格夠可以的。”
梁驚雪隨便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反正自己也看不見。
“喬兄說我屬於全殘,要多加照拂。”師硯苦笑道。
“都要武裝到這種地步了嗎?”
“嗐,咱們白水城治安好,大街上一棍子砸下去能砸著八個高手,多少年都沒這種事兒了,突然冒一個出來這麼久居然沒被抓住,可不得多加小心。”小鈴鐺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