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腎虛啊要人扶?要不要讓喬老板給你開兩劑補藥?”
她嬉皮笑臉著一把將他拉了起來,力道之大,他險些被撅了過去。
“變態。”
師硯老臉一紅。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廝純是個女流氓。
平時看著人畜無害一個萌妹,拒人於千裡之外時又那樣冰冷決絕,事實上是個內心狂野的嘶哈嘶哈老變態,好像自己才是被騙到手的那個。
“這麼嬌羞做什麼。”
她挽著他的臂膀就往房間裡走。這些日子住下來,她對喬宅的地形是熟門熟路。
“我感覺你要對我圖謀不軌……”
師硯哆嗦了一下。
“那你還不喊救命,是在期待咯?”
她扶著師硯落了座,靠在一邊撐著腦袋聽。
“昨日讀到哪裡了?”師硯翻開最上頭的一本。
“不記得了,你隨便讀吧。”
對於她這些日子的奇怪要求,他心裡恐怕比她還清楚是為什麼。
他念著,她卻心不在焉。
“師硯,你陪我去絕雲派吧。”
“好,等……”
他沒抬頭,隨口應著,隻想拖延。
“明日,好嗎?”她急切地追問道。
“這麼著急?”
他合上手中的詩集,有些驚詫。
“等落了雪,天冷了,我就不好出門了。”
師硯原本計劃的便是等落了雪後,天寒地凍,大雪封山,她看不見,又冷得受不住,便不好去絕雲派了。
這樣自己也有時間打點好一切。
“一定要去嗎?不若等開春,等你眼睛好了?”
他的心裡有點兒慌,這樣心急,難道她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以她這個腦子不應該呀……
“我不想等。”她決然地說道。
“你都不心疼心疼我?我重傷未愈,還要走那麼多路誒。”
師硯賣慘,耍起了苦肉計。
“說的也是。那就……”
“那就讓小鈴鐺陪我去吧。她上次答應過我,還說我這樣的,找喬老板可以打折。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對吧。”
“啊?”
“就這麼說定了。你躺著好好養傷,我明日早去早回。”
她拍了拍師硯的肩,一臉勝券在握。
“不,不是,我還是陪你吧。”
師硯急得站了起身,自己若是不在,便完全失控了。她若真一舉找到了真相,豈不是全部玩完?
“不行不行,你不是說我不心疼你嗎?我可太心疼你了,所以你乖乖躺著,哪兒都不許去。”
她麵上波瀾不驚,手上使著暗勁兒,按著他的肩,將他按坐了回去。
“我可以的,小小淩雲山,有何可懼?”
師硯拚了老命,賭一口氣,硬是要站起來。
“那你剛才……便是在騙我了。”她鬆了手,黑沉著臉,壓了下來。
“頓感不適,頓感不適。頭疼,肩疼,腰疼,渾身都疼,明日也不適,後日也不適。”
師硯跌坐在椅子裡,捂著臉不敢看她。
“乖,好好待著,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她恢複了剛才萌萌噠的少女神情。
一身冷汗。
心急如焚。
起初二人剛回到白水城,他便暗中去找過絕雲派的龍掌門,說了些諸如“不該管的事少管”,“當年舊事莫重提”,“對彼此都沒有好處”的話。
算是話裡話外暗示了一番,結果人家龍掌門忙著賺錢,嫌他事多,理都沒理就給趕了出來,完全沒給他這個司主半分麵子。
看來,這回隻能靠自己隨機應變了。
次日清晨,風裡雖是一片冷冽肅殺,可好在暖陽高照,於她而言,還算舒適。
馬車上,小鈴鐺替她攏了攏鬥篷的縫隙:“咱倆中午就得回啊,要不然喬老板該絮叨我工作不飽和了。”
梁驚雪點點頭,攥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