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生薑的夥計很是熱情地點點頭,走了進去。
“小生薑?喬老板起的綽號?”待人走遠了,梁驚雪悄悄問道。
“好像是因為他姓盛吧……記不得了,他來了也有幾年了。這邊新開張,他是從彆的鋪子調來的。”
小鈴鐺思索著,她的印象裡這位夥計辦事是不錯,但不怎麼愛說話。
“鈴鐺姐,收拾好了。我肚子疼,先去茅房了啊。”
小生薑過了半晌才出來,說這話時他的眼神有意無意瞟著師硯。
師硯摸了摸臉,難道是我這道疤醜得過分了?
“去吧去吧,早點回來。”小鈴鐺揮揮手。
“不許破壞道具啊,裡頭每一個房間牆壁上都有繩兒,有事就扯繩兒,那繩兒震動我這的鈴也會帶著響,彆扯著嗓子喊,我這兒聽不著。直道了不?”
“小鈴鐺你真囉嗦。”
她興衝衝拽著師硯的手往裡直闖。
小鈴鐺望著一個鬨著,一個笑著的背影,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世間情事太多,癡心人太少,承諾太多,踐諾的太少,走到最後,正如四季的變換,從萌發,茂盛,衰落到凋零。
花當然不會一直開,但一直會有花開。但不能因為看見花開,便腦補它永不凋零。
對於愛情,她本人並不心存奇跡,但在小一身上,她希望能奇跡降臨。
於是又轉過臉來,望著大街上賣力灑掃的大爺大媽,滿足地歎道:“吃飽喝足,兜裡有錢,誰是神仙,我是神仙。”
“好黑啊。”師硯摸索著牆壁。
光線昏暗,他看不清地麵,扶著牆,探著步子小步小步往前走,生怕喬老板設置了什麼惡趣味陷阱。
梁驚雪在前頭拽著他,大罵他慫包,他連連稱是,卻依舊我行我素,小步探進。
他將四至都探了一遍,又反複敲了牆壁,才開口道:“這第一間封死了,要找到線索才能進第二間。第二間的門應該就在我們現在正對麵的那堵牆上。”
“好像是有門縫誒,現在要怎樣,我給他砸開?”
她摸到了門縫,興高采烈地轉過身,衝著師硯問道。
“你是要喬老板哭死?還是小鈴鐺給你罵死?”
“啊,那怎麼辦?”
“你聽聽,有沒有特彆的聲音。”
“鳥叫?”
“是啊,小鈴鐺剛才說了,這裡頭隔音很好,若是外頭的鳥叫聲,我們定然聽不著的。”
“這裡頭怎麼會養鳥呢?”
“應該是哨子,是有人操控的。”
“小鈴鐺吹的?”
“你聽一聽規律。”
她很仔細地傾聽,生怕錯漏了任何一個細節。
“好像是有規律,好長,我沒記下來。”
師硯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你的天賦都點在武功上了,腦子笨點也沒關係。”
“我笨?”她憤憤地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你可以說我這不好,那不好,但你不能說我腦子笨。”
師硯見她真的生氣了,隻好哄著說:“是我嘴笨,不會正確用詞,你這叫大智若愚。”
“少在這給我拍馬屁,你彆插手,我今天就要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出去的。”
梁驚雪不吃這套,嫌我笨是吧,我偏要證明給你看。
在坐立難安,抓耳撓腮的一刻鐘之後,她終於記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