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焉識,比他爹還可笑,竟然會愛上藥人。”
他從嗓子眼兒裡發出幾聲冷笑。
“什麼李焉識?同他有什麼關係?”
她握緊了腰間青峰劍,此刻才覺出不對,眼前之人絕非普通夥計。
“我好像,從未見過你。你我同病相憐,若不是李焉識,或許我們會成為朋友。”
小生薑言語之間滿是惆悵與遺憾,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朋友了。
她算是聽出來了,這人是來找李焉識尋仇的,當即去摸身側的繩子。
嘣的一聲落在耳畔。
她還未用力,竟扯下半截斷繩。
“你找他尋仇就去找他啊,關我什麼事,我跟他有半文錢關係嗎?”
她索性丟掉了手裡半截麻繩。
“那多沒意思,我最愛的人死在我眼前,我也要他經曆這種痛苦。”
“神經病啊。”
她覺著此人簡直不可理喻,而且邏輯混亂,完全搞不清重點。
“兄台,我給你掰扯掰扯,捋一下思路。李焉識讓你痛苦,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把他逮了。然後剁他手腳,或者淩遲,或者五馬分屍,燒了也好,烤了也好,炸了也成,而不是來找我對不對,他那麼自私薄情的一個人,他能把誰放心上?”
“很有道理。”那人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梁驚雪舒了一口氣。
“那我便先把你綁到他麵前,剁了手腳或者五馬分屍,燒了烤了炸了,再把他也這般處理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跟他有雞毛關係啊。”梁驚雪提起青峰劍,破口大罵。
那人不再多言,而是退到一角,挪開磚石,按下機關。
密室裡安安靜靜,沒有任何機關啟動。
這一切出乎他的意料,他又是瘋狂按動機關,依舊如常。
“怎會,我明明已經把換成箭了,怎麼會出不來。”
一向鑽營機關頗有心得的他,陷入了自我懷疑。
“不好意思,好像被我用劍戳壞了。”梁驚雪聯想起剛才自己對那些孔隙的暴力所為。
小生薑心知不能小看眼前此人,還是速戰速決為好,從懷裡掏出數個圓球,輕輕一擲。
圓球順著地麵,咕嚕嚕四散滾了開來。
她聽見十數個圓球在地上的滾動聲,卻無法顧及到全數的位置。
“你可以試試,踩上去,是什麼感覺,很刺激的。”他麵目猙獰,得意地發出鬼魅,張狂的冷笑。
這,正是他為她量身定製的。你不是會聽聲嗎,這麼多,你聽一個試試?
她貼著牆壁,歪了歪腦袋,嘴角勾起一個天真的笑:“好啊,那便試試看。”
這笑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陰森。
有些時候,連李焉識都驚歎於她的顏藝,比自己更像一個反派。
她放下青峰劍,而是雙手握住了劍鞘,走到最近的球前,側身站立,前後腳分開,與肩同寬。
“你要做什麼!”
“何須聽那麼多,一個就夠了。”
她依舊掛著那迷惑人的天真一笑,白綾上所畫兩隻圓溜溜睜著的大眼睛更顯得她這份純潔中暗藏著心機。
“咻”的一聲,她揮動劍鞘,擊中那顆圓球。
圓球被猛地撞擊,旋轉著劃出一條弧線,飛向小生薑。
“旋轉吧!小陀螺。”
嘭的一聲,球在接近他的瞬間炸開。
他的身軀被這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