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想著殺人了,把你身子養好再說吧。”
他放下空碗,遞給她帕子擦擦嘴巴。
“師硯,昨天你神誌不清的時候,你還記得嗎?”
她想起些什麼,捂著臉有些害羞地問道。
“記得什麼?”
師硯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當時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記得了。
“就是那個啊。”她急了。
“哪個?”
她說得他心裡有些發怵,不會當時對人家毛手毛腳了吧。
“你親我了啊。”她索性說開。
“我,親你了?”
他向後退了一步,捂著腦袋,瞳孔震驚:那種時候,我居然親上了?我這麼禽獸嗎?重點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這不……白親了嗎!!!
“你不是打算不認賬吧?不認也行,反正我也無所謂。”
“認認認。”
他瘋狂點頭。
“那你肩膀還疼不?”
她想起自己當時也吭哧給了他一口,覺著自己的做法有些幼稚。
“不疼,你沒下死手,就是青紫了一圈,跟你的傷沒法比。”師硯笑了笑。
小鈴鐺沒敲門便進來了,看見師硯在,白了他一眼:“起開。”
小鈴鐺坐在床邊,見他杵著沒動彈,便沒好氣兒地說:“一點兒眼力勁兒沒有呢?我給她換藥,你滾出去。”
師硯後知後覺腆著臉退了出去,合上了門。
他也是剛醒來便來看她,今日還沒見到喬玉書,他要去問個明白。
喬玉書正在廚房扇著蒲扇,爐子上咕嚕著藥。
他的店鬨出那樣大的事,寧安司對外說是意外所致,一名店員未存放好道具用硝石,加上牆體施工時偷工減料,導致一名店員身故,因此幾家分店都停業整頓十日了。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若是有人知道他收留人人喊打的玄靈派餘孽,隻怕他自己的身份也會暴露,在白水便待不下去了。
“玉書,你不準備給我一個解釋嗎?”
李焉識倚在廚房門口,雙手交叉著抱在胸前,從神色中看不出情緒。
可喬玉書知道,他若是發火還好些,至少沒隱藏。這樣的表現,反而讓他有些忐忑。
“解釋?解釋就是我知道他是玄靈派的藥人,也是我收留他的,因為他除了藥,也精通機關,收留他我能省事,能賺錢,就這麼簡單。至於他跟你有仇,我上哪曉得去?”
喬玉書很懂得與他的相處之道,隱藏反而招致懷疑,便開門見山,一股腦全說了。
“我不信。”李焉識依舊端著那副神態沒動。
“你誰都不信。我喜歡錢,你還不信嗎?”
喬玉書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因此理直氣壯。
“是你邀請我們去你的密室的。”李焉識盯著他的眼睛,聲音平靜,卻威壓不小。
“你意思我和盛江合起來謀害你?我告訴你,全天下誰都有可能殺你,連她都有可能,我,喬玉書,不會!”
喬玉書知道他會有此猜測,站起身來,拿著蒲扇的手比劃著,氣得發抖。
“彆激動,跟我好好說說,這個小生薑,他說阿驚也是藥人,是什麼意思?”
李焉識知道他不會,剛才不過是試探他知道多少而已,如今又和緩了口氣安撫。
“忘寒毒,是那些年,玄靈派利用藥人煉出最毒的毒藥。中了忘寒毒,若是還沒死,便與這毒共存,百毒不侵。不過,這世上能有幾個中了忘寒毒不死的?”
喬玉書又坐在了他的小馬紮上,有一下沒一下扇著爐子。
“但我想,她應當不是那特殊的一個,隻是用藥壓著了,因此體質陰寒,畏寒怕冷。否則拜月節那日怎會險些沒命?”
“那她的眼睛怎會?”他捏著下巴,若有所思。
“那又不是毒,豬腦子。”
“我實在不解,這師兄到底是怎麼弄到的解藥來給她續命。”他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若真是解藥,一顆管好,才不會像現在這般。”喬玉書抬起眼皮看了看走到近旁的男子。
“玉書,你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