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是全知全能的司主,不必我們這些小人物為你費心。”
“還生上氣了,多謝你,要不我也沒機會出來。”
師硯與喬玉書分道揚鑣在喬宅門口,轉身便瞧見暗中等候的溪客。
“要見你一麵,還真難。學什麼都被打下來。”溪客調侃他道。
“下回你學燕子,燕子安全。”
師硯笑了出聲,也不知是在調侃溪客還是梁驚雪。
“你在這躲清閒,我和千陌可是忙得不可開交。”
“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兒嗎?”
“嗯,也不算,不過恐怕你要失望了,玄靈派裡外搜了個乾淨,沒有任何秘籍或者藥方,配方。”
他歎了口氣。
“雖然難以接受,但也在意料之內。”
“還有,你那天懸賞的人,我們發現了他和玄靈派來往過,很早之前。其餘的,查不出。”
“也是意料之內。”
“我讓千陌追蹤了他這些年的行跡,又借你的名義找了白老板查他的記檔,雖然撲朔,但也得出了一個結論。”
“什麼?”
“他的目標,是你。”溪客停了腳步,盯著他的眼睛。
“我?”
這話讓他心中一凜。
“此人化名蕭影,他的落腳點應該是青州城的青峰山,上頭有處懸崖,他便在那居住,平日裡行蹤不定,隻有一個徒弟,就是嫂子。”
“你彆嫌我多事,關係到你,便是關係到整個寧安司,我不得不查。嫂子是幾個月前離開的青州,離開了之後直奔北鬥門的寨子,然後是你的將軍府,你不覺得,蹊蹺嗎?”
“不蹊蹺,我拿了她的劍,她來找我討回,很正常。”
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當時的確是自己費了好一番心思引她來的將軍府。當時,自己還以為她是絕雲派派來的大殺器,兩人周旋了很久。
現在想來,她全部的心機謀算也都用在初見那日偷劍了,完全就是個不諳世事的笨蛋嘛。
“哪個劍客會包袱不丟,卻丟了自己的劍?”
他想了想,也覺得好像,不太對頭。但這種不對頭在她身上好像也順理成章。
“我不是無端懷疑嫂子,隻是蕭影其人,這些年一直在暗中盯著你的行蹤,從寧安司,到清微山莊,到朝中,再到夢粱,除了邊軍那三年,處處都留下了他的蛛絲馬跡。”
“不會,他警告過我多次離她遠些,否則便揭露我……否則,否則我也不會發這個懸賞。”
他有些支支吾吾,他的心亂了。
“那麼嫂子到現在知道了嗎?他揭露了嗎?千陌暗中跟了他多次,多次跟丟,此人輕功超常,若是真要揭露,你一個懸賞奈何得了他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
“美人計,計在攻心。”
溪客歎了口氣。
“我沒查他化名前的過往,也知道有些事不該查,故而不知你何時與他結了仇怨。不過我想司主自己心中應當有數,是多大的仇怨,值得嫂子犧牲至此,來給你致命一擊。”
“多謝你告知,我心中確實有數。還有何事?”他緊緊抿著唇,麵上依舊是風輕雲淡。
“隻此一件,其餘便不勞司主操心了。”
“那好,把我今年的年終獎結給我。”
“整個寧安司都是你的,還給自己開工錢。”
她冷哼一聲,卻早有準備,將一個荷包丟在他手心,便轉身離開。
溪客所言不虛,有些時候他以為自己暴露了李焉識的身份,可她又偏偏沒發現,當時他還心存僥幸,現在想來隻覺得有些心寒。
原來,不是自己在騙她,是她一直在騙自己嗎?
原來她不是絕雲派的大殺器,而是是蕭影的。
難怪,難怪,樣樣都直戳我的心。
“阿驚,你真的是來要我的命的嗎?你若直說,我給你便是,何苦,要來騙我的心。”
可是她有那樣多的機會可以殺掉我,她為什麼不呢?
在密室裡,她為什麼要舍命救我呢?
她對我,也有那樣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