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見小鈴鐺的歡呼,擺了擺手示意她安靜一下,彆這麼沒見過世麵。
聽聞此言,眾人都很是好奇,她今天是要舞劍,還是打拳,難不成喝多了還能自創個醉拳出來?
“那就是,嗝,給大家看看師硯的胸肌!”
“特!彆!大!”
她一邊說著,一邊哐哐拍著,嘭嘭響。
小鈴鐺等人本來皆是樂嗬嗬笑著,期待著,此刻張著的嘴巴都要驚掉了。
師硯望著她,臉上的笑也凝固了,怎麼撒酒瘋的是她,丟臉的是自己啊?
“都是好朋友,彆拘著啊,好東西大家分享。”
她神誌不清,垂手扯了扯師硯的衣襟。
“我多大度,我大度得,嗝,比你胸肌還,還大。”
“天太冷了,這個還是不了不了。”喬玉書立即打圓場。
“無妨!”她搖搖晃晃,大手一揮。
“嗝,他第一天見我,就說他素來體熱,不愛穿衣,這就一小會,給大家看看要什麼緊,是吧師硯。”
她胡亂拍了拍師硯紅的發燙的臉。也不知是酒喝多了熱的,還是被她這話說得臊的。
“扛走扛走……”喬玉書扶額。
師硯想了想,這樣下去自己都得被她扒個底掉,於是抱起她的腿,扛起就走。
“當心,當心彆砸著頭。”
小鈴鐺在一旁醉眼朦朧地提醒道。
“師硯,我飛啦?”
她感覺腳下失去了支撐,又什麼也看不見,於是隨手扯開了白綾,想要看看。
“天好黑啊。”
師硯把她放在床上,去倒了杯水。
轉了個身來,看見她頂著兩個青眼圈閉著眼睛在床上蛄蛹,白綾在她手裡死死攥著。
“喝口水,來。”他攬起她的脖頸,扶她起身。
“不要喝這個,我要喝酒!”
她咂巴咂巴水,覺著沒味兒,噴了他一臉,又一把推開,水撒了一地。
“再喝你能把房頂掀了。”他抹抹臉,好氣又好笑。
“躺好彆亂動,待會滾下來了。我給你打盆水來擦擦臉。”
“你不許走!”她迷糊著起身,一把精準地環住他的脖子。
“你先給大家看看,你的胸肌。”
他望著攬著自己的人,眼中滿是疼惜,低聲道:
“一身的傷疤,也就隻有你不會嫌棄。”
“我先去給你打水。”他收斂了低落的情緒,即便此刻她什麼也察覺不到。
“打什麼水,不許走。”
她口中喃喃,用力地扣緊交叉的十指,酒醉了勁兒似乎格外大。
他費了半天勁也沒能掙開,隻得作罷。
“好,好,我不走,永遠也不離開阿驚。”
她酒醉甜甜笑著,迷蒙著睜開了眼睛,那一瞬間,他心跳漏了一拍,腦子裡如漏電一般,下意識地想逃。
“你,是師硯嗎?”
她無意識地眨巴眨巴眼睛,眼前好像有好些個模模糊糊重疊的小白臉近在咫尺。
“你能看見了嗎?”
他咽了口口水,沉下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
“嘿嘿,是師硯。”
她看不真切,像夢一樣,隻能習慣性地憑借著聲音去判斷。
“師硯,我想我爹娘了。”
她鬆了手,軟倒在床上,不複之前的興奮。
“那,過兩日,我送你回家?”
他的臉湊了過來,鼻息打在她臉上,癢癢的,她胡亂地撓了撓臉頰。
“不要,我要找我爹娘。我要告訴他們,沒有他們,我照樣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