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還追啊!啊啊啊啊!”
前麵跑的司機氣喘籲籲,他很不解,還很恐懼,所以他才會絕望的大吼一氣。
司機也是殺手,他們行動時用了對講機,所以有什麼話直接說就行。
“他為什麼要追?”
一手拿對講機,一手拿電話,指揮者同樣坐在車,但他沒有暴露。
隻是看著遠處一個跑一個追的身影,指揮者一臉驚愕的道:“他是個瘋子嗎?”
“什麼情況?”
電話裡的人不解,而且很是不解,然後就急聲道:“到底怎麼樣了!”
“目標確認死亡,我非常確定,但是目標身邊那個家夥就像瘋了一樣追著我找的人不放,法克!抱歉,我隻是有些激動。”
沒有理會指揮者的臟話,電話裡的人陰沉道:“追著不放?很瘋狂?很憤怒嗎?”
“呃,極度憤怒,他用目標的身體擋子彈衝了出來,乾掉了三個人,殺出了退路,但他沒有選擇離開,我的人都已經主動離開了,可他卻追了去……”
指揮者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然後他就很無奈的道:“我沒人可以乾掉這個家夥了,我連槍都沒帶,而且警察已經來了,我沒辦法出手的,我……”
電話裡的人極度不耐的道:“沒人關注他是不是瘋子,你說他用目標的屍體擋子彈衝了出來?”
“是的。”
“看得清楚嗎?”
“非常清楚,我就是不理解,如果他是一個殺手,那麼他為什麼要追去?難道他想替目標複仇?”
如果不三極度憤怒,不計後果的也要替園丁複仇,那就說明他們的關係可能要比預判中深厚很多。
但是不三用園丁的屍體擋子彈,那就像是……泄憤?
泄憤才是地下世界常見的事情,一個殺手或者稱之為耗材,替一個中間人或者稱之為壁虎報仇,這才是罕見的。
“如果你馬要拿到兩千萬美元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這筆錢又沒了,你會怎麼樣?”
指揮者愣了一下,道:“兩千萬?呃,那我會瘋吧,明白了,換了我,我一定會把害我沒了兩千萬的人全都乾掉,少一個也不行。”
“不必理會了,放任他,警察已經到了?”
“是的。”
“那就看看這家夥會乾出什麼事來吧,我有點好奇,你呢?要不要打個賭,我賭他不會被警察抓到。”
電話裡的聲音已經很輕鬆了,而且還有心情開起了玩笑,打起了賭。
指揮者乾笑了兩聲,道:“我也覺得他不會被抓到,倫敦的警察……抱歉,這個賭我不能和你打了。”
電話掛斷了,指揮者呼了口氣,他咧了咧嘴,按下了對講機,怒道:“他追你就跑嗎?伱不會打死他嗎?”
“法克油!法克,法克!”
正在跑的人憤怒的大喊了起來,他不敢停留,他怕身後的人會追來給他一槍。
回頭看一眼,那個瘋子真的追過來了,而且還越來越近。
司機本來沒拔槍,因為距離太遠,手槍拿出來也打不中的,而且還可能因為拿著槍而引起警察的注意。
但是現在不拔槍是不行了。
司機悲憤的拔出了槍,他回身,遠遠的對著高毅開了一槍。
距離起碼有七八十米,剛才高毅停車補槍再下車追擊耽誤了一點時間,而司機因為係了安全帶,並沒有在車禍中受什麼傷,隻是剛開始腦袋有點暈而已,但是現在,他隻剩下怕了。
指揮者還在對講機裡喊。
“你也是殺手的,你怕他乾什麼?回身乾掉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