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毅不害怕阿拉維有埋伏,可是阿拉維擔心高毅有埋伏,即便是讓他選地方,阿拉維還怕高毅身後帶著大隊人馬呢。
所以阿拉維選的是城郊一個孤零零的建築,附近至少二百米內沒有任何鄰居。
高毅也不是一個謀定而後動的性子,可他總是能讓對手按照他的需求動起來,原因就是因為隻要對手按照正常情況來布置,來防備一切危險,那就偏偏正中高毅的下懷啊。
誰讓高毅不正常呢。
高毅下車,他就把套管扳手拿在了手,還故意扔起來再接住。
主打的就是一個明目張膽,渾不在意,而高毅不在意的東西,他的對手也就不怎麼在意了。
這個時代,誰還能覺得套管扳手是什麼致命武器不成。
克裡夫特拿著把手槍跟在了高毅身旁,佩特爾很想表現一下,但是站在高毅身前擋子彈,他覺得還沒到那個份,站在旁邊當護衛,手裡沒槍,也發揮不出什麼作用啊。
高毅對著林向華招了招手,林向華推著司機到了他的身邊,高毅拿起扳手,對著司機的大腿啪的就是一下。
那個司機痛的跳了起來,他疼的嗷嗷叫,而高毅卻是狠聲道:“讓你們老大出來!”
司機的腳落了地,他還能走路,這就說明高毅剛敲的一下也隻是敲一下而已,主打一個囂張的懲戒。
司機走向了飯店門,推門而入,過了片刻,他站在了門口,臉的表情已經從可憐又無助換成了警惕中帶著些恐懼,但已經認為自己安全了的鬆弛感,所以他忍不笑了起來。
“進來吧!”
司機的語調都變了。
高毅冷哼了一聲,手裡拎著扳手就往裡走。
進門就能看到,門後站著兩個全副美式武裝的人,槍就端在手,而且槍口就對著高毅。
屋裡中間的桌子後麵坐著一個人,看皮膚沒什麼皺紋,但是滿臉胡子茬,看起來年紀偏大。
沒有站起來,那個在桌子後麵坐著的人伸了伸手,示意高毅坐下。
高毅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而林向華和克裡夫特跟著走了進去,然後在兩個持槍的人都伸出左臂試圖阻攔的時候,高毅還沒什麼反應,林向華卻是把眼一瞪。
阿拉維擺了下手,於是林向華和克裡夫特就走了進來,然後佩特爾一臉凝重的跟著走進了餐廳。
阿拉維身後有四個人,防彈衣,步槍,對講機,手槍,手榴彈,甚至頭盔還帶著夜視儀,雖然現在是白天。
都是美軍撤離伊拉克時留下的裝備,本來是給伊拉克國防軍的,卻不知道怎麼到了阿拉維的手。
而這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就是阿拉維的底氣。
相比隻有一把手槍,而且還是隻有七發子彈的手槍高毅這一夥,阿拉維有什麼可怕的。
高毅坐在了阿拉維身前,他重重的把手的扳手往桌子一拍,道:“把騙我的司機交出來,我用這個打斷他的腿就行了。”
這就是弱化主武器的存在,擺在明麵,卻讓人覺得這個扳手隻是一個沒什麼用的道具,而不是一件武器。
阿拉維抿了抿嘴,然後他終於道:“你……”
阿拉維開口的一瞬間,扳手在桌子,而手在扳手的高毅突然一抄扳手,左手掀桌,翻倒的桌子壓著猝不及防的阿拉維往後倒的同時,高毅掄起扳手,一下就打在了阿拉維身後一個士兵的脖子。
就……太簡單了。
這四個人的槍口都是朝下的。
而且阿拉維和他的護衛離得太近了,他過於緊張,想要防範,所以才需要護衛離他近一些。
可對於高毅來說,凡是有利於阿拉維保護自己的手段,卻更利於他的動手。
所以還廢什麼話呢,沒那個必要。
打右邊,再打左邊,全是打的脖子,哢哢兩下完事兒,左手啪的一下打在阿拉維的臉,然後右手的套管扳手下砸,砸的一個護衛手臂骨折彎曲,想抬槍都做不到,再用扳手勾住槍往下一壓,隨即抬手一扳手打在護衛的耳朵,兩秒鐘都用不了,齊活,打完收工。
高毅回頭看了一眼
林向華抓住了門後一個護衛的步槍,正在用肘子肘擊護衛的臉,而克裡夫特抓住了一個槍口,手槍頂住了另一個護衛的腦門,所以,門後的兩個護衛也解決了。
都不用開槍,也沒人有機會開槍。
高毅很滿意,然後他發現了兩件事,第一,這型的扳手竟然還挺好用的,第二,有幫手就是比自己單獨行動方便,方便的多。
隻有佩特爾什麼事都沒有做,他什麼都不用乾,這屋裡凡是能稱得對手的人都已經倒了,而且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的那種。
總不能真的什麼都不乾吧。
佩特爾看向了司機。
司機一臉愕然,他已經徹底呆住了。
<b
r>????佩特爾前一腳踹翻了司機,然後他舉起手,一耳光扇了下去。
總算找到了事做,彰顯了一下存在感。
佩特爾現在很感激這個司機的存在,以至於他打的都溫柔了許多。
然後,佩特爾對著一臉懵的司機惡狠狠的道:“你笑什麼?我讓你笑,你再笑啊!”
啪啪的幾個耳光扇下去,司機瞪著茫然的雙眼,再次流下了淚水。
而高毅終於道:“彆打了,讓他過來當翻譯。”
被桌子壓著的阿拉維躺在地,他艱難的咳嗽了一聲,想要說什麼,最終卻隻能看向了高毅,一臉迷茫的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