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爾森點頭,然後他很淡然的道:“CIA的內鬥比我想象的激烈,有些鬥爭已經白熱化了,既然你能乾掉颶風和龍卷風,那你也應該能乾掉其他的風,可以這樣說,現在隻有你能做到這一點,你比任何人都方便。”
“嗯,還有呢?”
“錢,在打擊政敵的同時還能賺一筆,誰不喜歡呢。”
喬爾森很平淡的道:“但這是我的任務,不是我要跟你談的全部,拋開這兩個使命,我們應該談談自己的事情。”
高毅微笑道:“我們自己的事,那就是自保了吧,怎麼,你上司打算利用你我之後順手把我們乾掉嗎。”
狡兔死走狗烹這種事情,高毅還用得著彆人教嗎。
作為一個華夏人,要是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喬爾森輕輕的呼了口氣,道:“我們得有彆人無法替代的作用,如果我們可以輕易被人替代,那我們……好吧,沒有你,隻是我。”
喬爾森想把高毅拉進來的,但是看著高毅似笑非笑的表情,喬爾森突然就把他準備了十幾天的話術給放棄了。
說那些沒用的乾什麼,坦誠一些吧。
喬爾森低聲道:“你本來就是?CIA的敵人,我不一樣,我就是CIA的人,我的一切都被上司控製在手裡,如果有彆人可以替代我,那我就沒用了,而參與到這種陰謀事件裡,沒用的下場就是死。”
高毅立刻道:“這就是白手套的命運,沒用了,臟了,當然要被扔掉。”
喬爾森低聲道:“所以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如果哪天,有彆人替代我跟你合作,你至少可以告訴我一聲。”
高毅笑了,然後他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夥計,你對這一行不熟啊。”
喬爾森愣了一下,隨後他點頭道:“我確實不熟悉。”
“如果老板有自己的生意,有穩定的收益,但是這生意見不得光,所以老板需要找個人來打理,那麼這個人就是白手套了,這樣的白手套當然隨時可以拋棄,可以換掉。”
高毅很平靜的說完,然後他攤開了手掌,繼續道:“但如果你是自己的老板,你有資金,有渠道,有可以預見的豐厚收益,隻是你沒有啟動資金,那麼你找個有錢的給你投資,那你就是創業者,給你錢的就是天使投資人。”
喬爾森一臉莫名奇妙的道:“你跟我說這些乾什麼,我當然懂這些了。”
“你的上司有自己的生意嗎?”
喬爾森毫不遲疑的道:“沒有。”
“他會給你錢讓你做生意嗎?”
“當然不會。”
喬爾森忍不住道:“現在咱們就不要說這個了吧,這不是做生意。”
“怎麼就不是生意了,權錢交易不也是生意嘛,你害怕自己會被拋棄,被滅口,那你就不要把自己當成上司的白手套啊,你成為克勞福德的手不就行了。”
高毅攥住了拳頭,微笑道:“戴上手套是為了不會弄臟自己的手,但如果你就是克勞福德撈錢的黑手,他還能斬斷自己的手嗎?”
摘掉手套很容易,砍掉自己的手可就難了,砍斷了自己的黑手不光是不能撈錢的問題,還會很疼,嚴重了可能還會要命。
高毅說的這些道理喬爾森都懂,但是喬爾森之所以聽高毅長篇大論,是因為他不知道具體怎麼實施。
喬爾森很嚴肅的道:“你有辦法讓我成為這雙手而不是白手套嗎。”
“當然,很簡單,選擇權在我。”
高毅很大氣的道:“不是我求著克勞福德收錢,而是我可以讓克勞福德收到錢,所以他得擺正自己的位置,表現好就有錢拿,表現不好就什麼都沒有了。”
說完後,高毅呼了口氣,道:“怎麼做到這一點,這得靠你我真誠合作才行,夥計,真誠很重要,你是我和CIA的紐帶,咱們兩個團結一致,那就沒人能代替你的位置,也沒人能代替我的位置,這樣我們的生意才不會被彆人搶走。”
喬爾森沉思不語。
高毅微笑道:“我換個說法,你要是想替CIA和克勞福德爭取利益,那你就是CIA的人,既然你是CIA的人,那麼CIA派誰來我都可以接受,但如果你是我這邊的,做任何事都優先考慮我們的利益,那CIA換彆人來我不認,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高毅擔心自己說的還是太含蓄了,就這些華夏人一聽就懂的暗示,不,都已經算是明示的意思了,喬爾森可能還是聽不懂。
就在高毅打算再說的明白一點時,喬爾森終於點頭道:“我明白了,這算是你的承諾嗎?”
“承諾?是,可以算是承諾,但是要看你的表現。”
高毅要的就是把喬爾森變成他的人,真正的內鬼,不是代表CIA或者克勞福德的中間人。
先把這個說清楚了,才好進一步談判,否則喬爾森有什麼隱瞞,或者乾脆就是胡說八道一通,那高毅豈不是就危險了。
現在這就算達成一致了,喬爾森得到了想要的承諾,所以他低聲道:“好,我來告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