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喃喃道:
“這就有意思了。”
“童祭道友,你說他們三個,堆在一起,到底要乾嘛?”
童祭倒吸口涼氣,驚愕道:
“他們不會是要聯合圍剿嚴家吧?”
“是我瘋了,還是他們瘋了?”
沈幼宜一臉疑惑,對眼前一幕,滿心懷疑。
“前輩,那咱方麵還過去嗎?”
白州淡淡道:
“靜觀其變。”
“墨山在,啼龍也在,不知道黑不鳴在不在,如果他們三個都在,那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童祭臉上表情僵了下,說道:
“那不就完了嗎?”
“倒嚴黨這是要掀桌子,嚴家這些人,最終還有幾個能活著走出‘小雷音寺’?”
“如果,我說如果,嚴家的人都死了。”
“那到時候,逐鹿關會有怎樣反應?”
“嚴家那位武尊,到時候,會不會出麵?”
“若是武尊出手,我們還能有活路嗎?”
“他們是要來個大的啊。”
白州能理解童祭的擔心。
一旦事件失控,嚴蟬休動手,就算是一群宗師,也很難抗衡一位武尊。
實力上碾壓。
到時候,恐怕要死許多人。
沉思良久,白州喃喃道:
“事情會有如此簡單嗎?”
童祭猛地轉過頭,看著白州,迫切詢問道:
“你什麼意思?”
白州麵露思索之色,認真剖析,說道:
“倒嚴黨和嚴家,這份死仇,也不是一天兩天。”
“嚴家掌控逐鹿關數十年,嚴蟬休穩住泰山,素草掌管,有條不紊。”
“在嚴家看來,逐鹿關首惡,就是‘倒嚴黨’。”
“以嚴家在逐鹿關經營數十年的底蘊,難道會對‘倒嚴黨’毫無防範?”
“我是不相信。”
沈幼宜沿著思路,輕聲道:
“前輩意思是說,這是一場較量,倒嚴黨想要趁機對嚴家發難,嚴家也想借機鏟除倒嚴黨。”
“‘小雷音寺’內外,都不會安寧。”
白州說道:
“墨山來了,我並不奇怪,倒嚴黨若是不摻和進來,反倒是不像倒嚴黨。”
“可啼龍也到了,事情可就變味了。”
“啼龍那些戰績,在嚴家看來,除之而後快。”
“聽聞,嚴蟬休的兩個徒弟,就是死在啼龍手裡,因此,他才在逐鹿關名聲大噪。”
童祭滿臉擔憂,嘟囔道:
“巨濤幫,青玉樓,倒嚴黨,他們三方不管什麼原因,隻要能站在一起,逐鹿關這是要地震啊。”
白州打趣笑道:
“‘小雷音寺’的水,居然這麼渾,童祭道友,難道沒有收到邀請?”
“這麼大的事情,憑什麼不邀請我童祭道友,看不人嗎?”
“要是我,我可忍不了。”
童祭看了眼白州,沒心情搭理。
他在想,一旦是有預謀,有計劃的襲殺。
逐鹿關正是內部空虛之時,剩下的,多是普通人,實力較弱的武者。
若是動手,巴蛇會的那點家底,可真就沒了。
童祭心痛不已。
遠處。
啼龍是個相貌‘平庸’的男人,平頭方臉,留著小胡茬,皮膚暗黃,穿著老舊夾克,雙手十指粗短,布滿老繭。
很普通的底層中年大叔。
人到中年,肩膀上扛著一家人吃喝拉撒,受儘了生活的磨難。
第一眼看上去,任誰都想不到,這個大叔,雙手上的老繭,是殺人殺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