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臭水溝,上麵漂浮著雜草和各種塑料垃圾,幾位當地的農人還若無其事的用臭水溝裡麵的黑水澆菜。
“這菜是你們自己吃嗎?”溫雪晴忍不住問道一位大娘。
大娘看了溫雪晴一眼,說道:“吃啥?都賣到集市去,這麼多菜自己怎麼能夠吃得完。”
溫雪晴一陣惡心,說道:“大娘,這水都黑了你還澆菜?”
大娘似乎有些嫌棄溫雪晴話多,說道:“水有什麼不好的?是菜喝水又不是你喝水。”
大娘一句話把溫雪晴給頂得說不出話來,大娘在邏輯上是絕對的滿分,是菜在喝水不是人在喝水。
但是大娘的認知沒有告訴她蔬菜將會同時吸收黑水中的有害物質,而這些物質最後還是被人吃進去。
蕭銘拍了拍溫雪晴的肩膀,讓她專注於自己的工作。
蕭銘說道:“這是食品安全問題普遍存在的現在,目前還沒有辦法改變。”
大娘用黑水澆菜不過是小事,她隻是不知道黑水澆灌蔬菜對人體有害而已。
而在夏國的大地上,有更多的集中化蔬菜、水果、肉類生產基地,用大量的化肥、農藥、抗生素等等,生產出來的產品自己不吃,賣到市場給彆人吃,似乎彆人吃了不關自己的事。殊不知道生產者自己去外麵買菜、買水果時,那些賣菜賣水果的也是這樣想的。
在夏國市場化經濟發展二十年後,伴隨著汙染問題的是嚴重的食品安全問題,這些問題現在不會爆發,總有一天會成為影響國運的定時炸彈。
蕭銘將大量的精力放在汙水處理上,除了私利以外又何嘗沒有責任和使命在裡麵?
“開始工作吧。”蕭銘笑了笑。
溫雪晴歎口氣搖搖頭,開始整理實驗工具。
大娘看著眾人拿著各種儀器和設備出來,興奮了放下手中的農具過來問道。
“你們這是要做啥呢?是不是我們這一片要拆遷了?”大娘的眼神中充滿了激動和興奮。
這個時代,還留在家中務農的年紀都偏大,她們除了務農以外最希望的就是房屋被拆遷,農田被征收,自己能夠住上小高樓拿著賠償款過完餘生。
蕭銘很禮貌地回答道:“拆不拆我不知道,我們正在嘗試處理這條河溝裡的汙水呢。”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農戶們紛紛七嘴八舌的說道:“你們是環保部門的吧,這臭水溝裡的水早就該處理了!”
大娘也說道:“就是啊!真的很臭啊!我兒子都不願意把女友帶過來。”
蕭銘和溫雪晴啞然失笑,剛剛在用臭水澆菜有理,現在水溝危及到自己的利益就說水溝臭該整治了。
蕭銘搖搖頭讓工人們安裝著設備,大半天時間,位於臭水溝深水塘處的簡易汙水處理設備安裝完畢,蕭銘指揮工人打開閘門,讓汙水和自然的流到處理池。
“這就完事兒了?”村民們疑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