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特遠征軍因此戰鬥力大增,哪怕是正麵迎擊理查德的主力都能平分秋色。
不僅溫斯特的軍隊變得很難對付,朱提安其人更是一名難纏的對手,出身於利昂領內的一戶貧窮馬夫家的朱提安在年幼時就成為了一名騎士邑從,練就了一身武藝與良好的騎術,因為騎士的緣故,他也能夠學習貧民無法接觸的知識,通過列王的軍事典故也學會了軍事指揮,成為他日後軍旅生涯的基礎。
在他成年後不久,戰爭爆發,他與騎士一同被征召入伍,就如同吟遊詩人口頭傳唱的騎士故事一樣,在一場戰爭中他憑借高超的騎術拯救了親自率領騎兵衝鋒的阿方索國王,因此被國王冊封,一步從地位低賤的騎士邑從成為了榮耀一時的禦前騎士。
在這之後,他隻用了數年的時間,在宮廷內的複雜的環境中脫穎而出,成為了國王信任的軍事總管。
也就是在他成為軍事總管後,逐漸掌控了駐守王都的常備軍,等到時機成熟之後再一舉發動政變,將信任他的阿方索國王推翻。
回憶著心中對朱提安的了解,理查德對他的忌憚也就便得更深。他看著桌子上的地圖,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個川字,好一會才緩緩鬆了下來,道:“我認為我們需要戰略性撤退了。”
“戰略性撤退?”一旁的眾位副將驚訝的看著理查德,在他們心中理查德是最不可能說出這句話的人。
“嗯。”理查德沒有理會他們的驚訝,自顧自的說道:“城內的班達克軍保守估計還有七八千人,其中能夠對抗我們的士兵還要大打折扣,而遠征來的朱提安軍擁有龐大的一萬五千多名士兵,其中大部分是經驗豐富的雇傭兵。若是我們在迎擊朱提安時,班達克從城門突圍,我們將會陷入腹背受敵的困境,哪怕我們的士兵悍不畏死的戰鬥下去,也無法獲得勝利。”
“更何況,戰鬥將會發生在平坦的拉瓦納平原,我們無法憑借地勢防禦,雖然這種地形對我們的騎兵十分有利,但騎兵實在是數量太少了,沒有辦法挽回逆勢。”
“我們可以將戰場選在法布裡西河河畔,讓士兵們背水一戰,就不會出現腹背受敵的局麵了,更重要的是,我們的艦隊還在法布裡西河,他們可以在戰爭中利用船載弩炮支援我們。”康德拉有些不甘撤退,提議道。
“可是你少算了一個變數。”理查德搖了搖頭,道:“軍中七千多人的贖罪營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在敵人勢大我們勢弱的情況下,他們很有可能戰前倒戈,給予我們倒戈一擊……要是情況真的發生,我們將會全軍覆沒在法布裡西河河畔在河裡的艦隊也沒有辦法保護我們安全渡河撤離。”
“嘶”
眾人一聽理查德的話,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擁有七千餘士兵的贖罪營儘管戰鬥力不高,但戰前倒戈的代價也不是處於弱勢的理查德軍能夠承擔的,比起全軍覆沒在法布裡西河河畔,撤退避其鋒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撤退?”丹麥將領查爾斯問道。
“就在兩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