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日的航行,西古爾德的艦隊終於回到了他們曾經封鎖過的法布裡西河入海口,由於理查德的海軍威脅已經解除,因此在這裡再次有商船航行,西古爾德決定效仿班達克曾經的戰術,在入海口攔截下來數艘來往的商船,威逼利誘商船的船長和自己合作,把貨倉裡的貨物用市價買下一半,空出的一半空間用來裝載全副武裝的士兵,那些水手也都被換成了自己的士兵。
接著,商船沿著法布裡西河北上,一路駛向拉瓦納城。
戰爭已經遠離這座拉瓦納王國的王都快半個月的時間了,但城牆上攻城的痕跡還依稀可見,那一個個被投石車砸出的彈坑無聲的向人們訴說戰爭的慘烈。
看著海牆上被船載弩炮砸出的彈坑,奧德瑪格有些感慨,半個月之前他還是以一名士兵的身份圍攻這座城市,而現在,居然是以一艘商船上水手的身份故地重遊,儘管這個水手的身份是假的。
聯軍圍困貝爾港的消息早已傳回這座城市,因此守軍顯得並不擔心理查德有能力反攻回來,對於水路的管理很是鬆懈,僅僅是盤問了一番船長便直接放行,連搜查船艙都沒有,這讓奧德瑪格有些驚訝,他們可是借著水路攻克這座城市的,居然沒有為此對海牆這部分加強管理。
他倒是冤枉了這座城市的臨時總督巴登了,這位已經確定下來的王位繼承人雖然對管理城市充滿了雄心壯誌,但無奈手下的陽奉陰違,每個人都認為現在他們占據著大勢,沒必要太過認真,所以對上麵的命令總是草草應付了事。
他們永遠都想不到,正是因為他們的敷衍,才讓班達克利用偽裝奪取外城的曆史再次重演。
站在甲板上的奧德瑪格好奇的欣賞法布裡西河沿岸的風景,拉瓦納城的外城建築很是擁擠,建立在法布裡西河的建築更是如此,甚至有許多房子的部分是建在水麵上的,下麵用粗壯的柱子固定。
他還注意到,半個月前毀於攻城戰中的建築如今雖然還是一片廢墟,但殘骸也被清理許多,重建工作正在進行。
整座城市雖然經曆了數月的戰火摧殘與溫斯特遠征軍的騷擾,依然倔強的發展下去,畢竟她可是整個王國的心臟,國王的居所。
很快,船隊駛入停泊區,這艘商船的船長招呼著偽裝成水手的士兵們去船艙搬運剩下的一半貨物,奧德瑪格並沒有行動,他靜靜的站在甲板上觀察著城內港的安保情況,在城內港並沒有部署多少士兵,隻是一批幾十人規模的巡邏隊在那裡巡邏,看樣子是維持這裡的治安。
目光越過周圍的建築向拉瓦納城的城牆望去,城牆上每個幾十米便站著一名士兵,不時有一隊巡邏隊走過,看樣子是警戒森嚴的,但奧德瑪格知道,這一切隻是表象而已,拉瓦納城的真實情況是外緊內鬆,一切隻是虛張聲勢。
想了想,他沒有通知隱藏在船艙內的士兵行動,而是參加搬運貨物的行列中,先是和船艙內的士兵說了自己的想法,才抬著貨物走下港口,與其他商船的指揮官商量。
白天行動終究容易失敗,月黑風高殺人夜,才是最好的行動時間。